何况,如果不是受到她们的压力,自己也不可能踏上这一步,肯定是巴不得远远地躲着霍尔斯。
小张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嫉妒,撞入了席菲菲的眼底,席菲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做贼的一点也不心虚,回敬她的是更为凌厉的瞪眼。
席菲菲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小张年轻气盛,吃一点亏,便恼羞成怒,一点也沉不住气,还想有所作为,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做不到尊重她人,还妄想她人尊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么,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纯洁无暇。
“小乔,你肚子中的洋墨水不是喝假的,我知道你有真材实料,你自己的潜质,挖掘不完,主任我估计见识到的仅是你的两成功力,若是你全部施展出来,肯定会让人震惊。”
主任难得卸掉了脸上的一本正经,笑着说道。
“主任真会说话,我哪有什么本事,无非是混口饭吃跟消磨时间。”
乔静初不着痕迹地打着马虎眼,不想戴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引来更多的人的妒忌,也不知道主任怎么想的,难得会开起玩笑。
乔静初暗想,主任还是恢复原态比较好,千万别抽筋再说些让人错愕的话出来。
“主任,你也不表扬下我,这次我的功劳也不小。”
席菲菲主动邀功,她看出了乔静初的尴尬跟不适,想要帮忙制造轻松点的氛围出来。
主任言简意赅地干咳道,“这次小席表现也不错,我会跟上头申请下你这个月的奖金。”
乔静初终于松口呼出一口气,真好,成功脱离了话题女王的角色。
身边的席菲菲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欢呼了起来,“主任你真是太好了,太令我感动了。”还不忘恶心巴拉地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主任,不能偏私啊,要普天同庆,我们也要奖金,为了庆祝我们成功打败b组,为了庆祝我们终于迎来了扬眉吐气的辉煌日子。”
小李难得也开起了玩笑。
主任还真把她的话纳入了考虑的范围之内,“也好,我会向上头积极反映的,要是成功的话,大家这个月都有奖金,争取一个也不能少。要是没有的话,那主任月底再请你们大吃一顿。”
主任还不忘在这个时候拉拢人心,果然不愧是在这一行中混得如鱼似水的个中翘楚。
吃完饭,席菲菲提议去唱k,乔静初有些为难,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便是去ktv了,聚会的时候老是被人翻着要唱歌,她那一开口唱歌便跑调的嗓子,她还真不乐见让人家打趣。
不过,大家都在兴头上,总不能因为自己而扫了兴。
乔静初以为自己唱起歌来的嗓子已经够破了,没想到平日里威严的主任那歌声,根本就是天生来折磨人的耳朵的。
幸好,主任唱了一曲,便被人给抢走了话筒。
她揉了揉自己差点被穿透遭罪的可怜耳朵,耳朵终于不用那般受蹂躏了,可以暂时休息会了。
一个一个轮了过去,自己还是没有脱逃的命运,被席菲菲点名了,话筒被递到了面前。
她想要推拒,席菲菲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忙大声道,“不准矫情,不准不唱。”一句话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她勉为其难地接过了话筒,清了清嗓子,有些赧然地道,“先申明一下,我唱歌跑调的。”
席菲菲凑过头来,低低地道,“不会比主任更吓人的,我们已经练就了强大的免疫力,你就放心放开胆子大唱特唱,我们都不会被雷倒的。”
也对,主任开了个头,刚才大家的表情痛苦,她还记忆犹新。
罢了罢了,随便忽悠她们唱一首吧。
乔静初点了一首法文歌,清清冷冷的声音,如一阵凉风袭过,唱完之后,整个包厢内鸦雀无声。
她以为自己造成的轰动效果,比主任更甚,没想到沉默过后,大家纷纷鼓起了掌。
席菲菲还不忘奚落道,“还等着看你出丑,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听,把我这个麦霸都比下去了。”
乔静初觉得不可思议,“我唱得真没跑调?”
以前也跟席修远一起去唱过,也跟霍尔斯一起去唱过,都被指出自己跑调跑到了很远。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来,头一次唱歌被表扬。
她纳闷归纳闷,最后理解为这帮人都听不懂法语,自己跑调了她们也不怎么听得出来。
这个解释,比较有说服力,于是她便再在这个问题上介怀。
其实,她的设想是正确的,在场的几个人只专注她的声音去了,没人去注意她唱得是什么内容,更何况听不懂法语,只觉得她唱起歌来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来自大自然的干净清新感觉。
乔静初唱完一曲之后,又被央求着再唱了一首,她其实会的也没有超过三首,幸好没有被央求唱第三首,不然她唱完第三首之后,还真要步入穷途末路了。
ktv很吵,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跟振动,离开上了出租车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头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霍尔斯打来的。
席修远倒是自知,没有再来骚扰她。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给他回电话,手机又是一下振动,是来自霍尔斯的短消息。
她指尖按了下,打开了。
“我明天回c市。”
像是报告行踪,接下来直到乔静初回到别墅,霍尔斯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推门而入,乔静初脸上的表情固定住,别墅的吧台边,席修远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他黑色衬衣最上头的两个纽扣已经被解开了,袖子挽得很高,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讳莫如深的神色,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贵族式的魅惑。
深邃的瞳眸在触及迎上乔静粗视线的刹那,好看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优美弧形。
恍惚茫然之中,又或许是此刻灯光的缘故,乔静初觉得那个男人成了一个耀眼璀璨的发光体,让她有一瞬间的心悸。
他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她,那么灼灼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的身体一样,想要触摸她深藏的灵魂。
他从吧台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一双双腿显得更为修长,挺拔的身影朝着乔静初走来,他手中还握着一个精致的透明高脚酒杯。
“你回来了。”
他把酒杯递向她,酒杯停留在半空,他凝视着自己,乔静初在他眸中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身影是那般的清晰。
他的眼睛里,她竟然看到了温暖,对,就是温暖。
你回来了,这是一句平淡到再平淡不过的家常话,却让她无端心生波澜。
多久没有听到这般温馨的话了,跟他六年,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容许他进入自己的心中半步,她不容许自己再爱上另一个男人,她不想受伤,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好好守着自己那一颗早就支离破碎的心。
心,早已残缺,她也没有资格再爱人。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漠不关心。
好啦,席修远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的儿子席少的爱情故事: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站在廉价的公共电话厅里,余小青边把玩着包包链子,边皱着眉重复着刚刚的问话。
“他是你的孩子,青儿,你得救救那孩子!”母亲的声音隔了很久才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有些嘶哑,听得出她又哭过。
余小青咬着唇,做着深呼吸,老天,谁告诉她,这到底哪儿跟哪儿?
26岁,26年,除了父亲与哥哥,她连其他男人的手都没正经的牵过,怎么会就有了孩子呢?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都听不懂!”余小青扶着额头,闭上眼睛,头痛不已,还有一丝丝不安!
“孩子,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他们,他们现在就在俺们家里……你……你先回来,先回来,好吗?”母亲是纯朴而地道的农村妇女,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还是来大学里看她,所以,余小青能想象到母亲此刻的那种惊慌失措。
点头“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余小青出生在一偏僻的小农村,有一从小就不务正业的哥哥,还有一个重男轻女,喝了酒就爱打人的父亲,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母亲极疼她。
所以为了母亲,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尽量保持着中规中距的过着,秉承着农村的孩子,读书是唯一出路的想法,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她都是憋足了劲的学,只为了,能走出这个小山村。
只为了能有一天能让母亲跟着她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如要说特殊,大概就是被父亲逼着练了10年的武术,以至于让她26年的生涯,虽生活凄苦,倒没在这方面吃过亏!
现在在he集团大公司下的子公司里做着与专业不符的人事,但她也知足了。
按照她的人生规划,接下来就该找个合眼缘的老公,结婚,生孩子,养孩子,接母亲过来,平平淡淡的陪着她终老!
本来这一切眼看着就能慢慢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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