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对漓画来说可能是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动作,但是对洛轻轻来说有一定难度。现代社会中,谁还没事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
但是眼看让别人替自己受过,洛轻轻做不到。既然罚跪,那她也要自己跪。
在洛轻轻真正接触到寒冷的地砖时才知道漓画到底受的是什么罪,地砖又硬又冷,前一晚上下的薄雪在阳光下化成了水,渗进了地砖的缝隙中,一跪下去水汽就沿着你的骨头慢慢爬上你身体的每一寸。
洛轻轻撇头看着身边的漓画,眼睛彻底红了。
漓画怔怔的看着忽然跪在自己身边的洛轻轻没了言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当洛轻轻转过头,看着她眼眶中滑落的泪珠,漓画清楚的从洛轻轻乌溜溜的眼睛中读到了抱歉,看了到歉疚。
容沚的腿比洛轻轻长了不少,早在洛轻轻把自己塞到漓画手中的时候他就赶到了。
虽然站在洛轻轻身后,但是容沚好像能看到洛轻轻此刻的表情一般,这个小家伙,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容沚承认他是故意告诉洛轻轻这个消息的,但是看到洛轻轻受冻心里难受,他又有点不乐意。
毛球这么小,万一冻坏了他以后到哪里找这么好玩的宠物去?
容沚心里转了个念头,“把漓画送下去休息,再请个大夫。”
清风跟在容沚身后,看着洛轻轻与漓画之间的交流,隐约明白了一点容沚的心思。
挥手让两个侍女帮忙,将漓画扶回了自己房间,而他看了眼身前挺拔的背影,微微低头,“奴才去请大夫。”
容沚没回应,扔下清风径直走到了洛轻轻跟前,垂着头看着还没到自己脚踝的毛球子,看着它低着头只给他看一对泛着粉色的长耳朵,容沚后知后觉,这是在同他闹脾气?
清风早就识相的推开了,寻大夫也不过是个借口,找个大夫哪用他亲自出马。
听到身后的脚步身,还有那个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影子,洛轻轻根本就不想抬头。垂着脑袋盯着地上,把自己当成一尊雕像。
“你是在与本王置气?”从来没人敢当着容沚的面对他甩脸子,因为这样皇上会不高兴。而洛轻轻哪儿知道这么多,就算知道皇上在她脑袋中那也是该放在博物馆中收藏的人。
洛轻轻依旧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不理会容沚的问话。
就是生气怎么了,还不让生气了?
洛轻轻磨了磨牙,给自己在心里鼓劲儿。千万要hold住,不能屈服了。
容沚向来没有耐心,等不到洛轻轻的回应,蹲下身忽视了洛轻轻身上的污渍将她抱了起来。
其实容沚本来想顺手扯着洛轻轻耳朵把她提起来的,幸好他还记得洛轻轻生气着,这才改了姿势。
将洛轻轻托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地方,好让他看到洛轻轻的眼睛,“你失踪,她看护不力,本王罚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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