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啊……别难过……”许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是安抚是孙女的慈祥声音。
“爷爷!”许欢颜站起来,打开房门,门外的许老有些意外,“我想离开!”
“好,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我的小颜开心,就算是去火星爷爷也会想办法送你去!”
“爷爷,谢谢你,幸好有你!”许欢颜扑入许老的怀中,只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怀抱,都是她的避风港。
“傻丫头,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不疼你疼谁!”许老轻轻拍着许欢颜的后背,只要他的宝贝孙女对这也发生的事情看得开,他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翌日,当宁老带着宁少淮来许宅负荆请罪的时候,许欢颜已经搭上了去西藏的火车。
“许老,这件事,实在是……”宁老拉着宁少淮弯着腰站在许老面前道歉。
“正德啊,我们都老了,孩子们的想法很前卫,我们都跟不上了!”许老摆摆手,他活了大半辈子,只要他的宝贝孙女好就好,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许爷爷,对不起!”许老的话,让宁少淮一阵愧疚,他想念小颜,也爱小颜,可是昨晚的情势,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小颜!”许老无奈的摇摇头,“宁少淮啊,许爷爷一直很喜欢你,当年小颜要到三中念书,你也跟着去,所以爷爷一直很感激你!可是……你跟谁扯上关系都可以,独独不能跟那个小孽障啊……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小颜的妈妈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么?你跟她在一起不只是给小颜一个新伤而已,你还在她的旧伤口上又洒了一把盐啊!”
此去经年此生未离
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许欢颜便从A市到了拉萨,车窗之外,是明净的蓝天,纯洁的白云,视野所及,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世界,没有宁少淮,没有杨凡,没有杨琳,除了爷爷,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车厢内,响起了女播音员专业的声音,通知每一位旅客终点站拉萨已经到了。许欢颜提着自己的小号拉杆箱,跟随同车厢的乘客一起下车。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知道踏出拉萨火车站,许欢颜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高原反应!从皇庭回来之后,许欢颜的脑中一直空荡荡的一片空白。像木偶一般上了火车到海拔三千六百多欢颜的拉萨来,就连有了高原反应也没注意道。
许欢颜拉着拉杆箱,只觉得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忍痛走出拉萨火车站,许欢颜缓缓转身,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爷爷没有派人来跟着她。
“怎么会这样呢?”许欢颜缓缓蹲下,抱着头,以前不管她去哪里,爷爷都会悄悄派人跟着她、保护她,可是,这一次,爷爷却没有派人来!
原来,除了爷爷,再也不会有人关心她,除了爷爷,再也没有人会是她的避风港!
一旦她不在爷爷的身边,她就会陷入艰难的境地!
这里是车站外面,她不能在这里倒下,许欢颜揉揉太阳穴,勉强站起来,跟着人潮移动,只要能走到最近的医院就好,只要到了医院,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这里的天很蓝很干净,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宁少淮……宁少淮……你在哪里?我好难受!”许欢颜看着头顶的太阳,午后三点的阳光,因为她身处三千六百多欢颜海拔的关系,而显得特别的刺眼。
“小姐,你怎么样?”在许欢颜缓缓倒下之后,她没有跌在坚硬的地面上,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许欢颜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接住她的人是谁,是不是她的宁少淮,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抱着她的人,却被另外一股力量带离了这个怀抱。
“小颜,怎么样?很难受么?”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爷爷派来的人么?可是声音不像啊,这个声音这么好听,微微的有些低沉,却也带着磁性,让她安心。
“我好难受……头疼……还很晕……胸口很闷……”许欢颜无力地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抱着她的人!
“别怕,这是高原反应……放心睡吧,醒来就没事了……”意识消散之前,许欢颜只听到这个声音,不知为何,她竟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了他!
“妈妈……你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
迷迷糊糊之间,许欢颜只觉得很难受,头痛加上头晕,心莫名的慌乱无比,无边的恐惧环绕着她,无助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那年,刚从学校回来的她,一回家就听到爷爷说爸爸妈妈已经去了民政局去,她不希望他们离婚,跟着赶过去,谁知道遇上塞车。等她赶到的时候,一场车祸正在发生,她只觉得那辆被撞翻的车很眼熟,仔细看了车牌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妈妈的车……
后来,所有人都说,开车撞翻许妈妈车子的人是杨琳找来的,杨琳也因此吃过官司,爷爷为此一定要把杨琳送入大牢。可是,后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爷爷又派人撤回了诉讼,还允宁杨琳跟许承志结婚。
最后,才会发生那件事,杨凡,那个曾经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许欢颜的同父异母妹妹,在杨凡嫁给许承志之后,便自认为自己成了许老的孙女,因而许欢颜拥有的,杨凡都想拥有。
许欢颜念过的学校,杨凡也去念,许欢颜跟宁少淮在一起,杨凡也跟宁少淮告白,很坚定地告诉宁少淮她一定要跟宁少淮在一起。
“宁少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泪水从许欢颜的眼角流出,“你不要跟杨凡在一起……不要跟她在一起……跟谁在一起都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小颜,没事了……没事了……”商容坐在病床边,很心疼地抓着许欢颜的小,安慰着她,温暖的指腹紧贴着她眼角滑嫩的面部肌肤,动作轻柔地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商容真的不敢想象婚礼那天,许欢颜经历了怎么样的悲痛欲绝。那一天,他也接到了请帖,商家与许家的渊源不浅,按理,他该去参加许欢颜和宁少淮的婚礼。可是,他却不能去,更是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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