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绝对不是普通大户人家的丧礼。莫非,难道黑道的?”关子吟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暗道:“要不算了,万一是死对头麻烦可大了。”想着想着,关子吟后背直冒凉气,正打算离去事。
“吟吟姑娘,你总算来了。”这时候,一个苍老的管家上前气喘吁吁道:“赶紧随我来。”
关子吟被拽着进入了侧厅,换上专业是哭丧服,别上一多小白花,对着镜子瞅瞅,关子吟嘴角抽了抽,这装扮,咳,为了生存啊。顾不了那么多,关子吟迅速上岗。
根据习俗,来一波客人,关子吟上前哭一通,随后休息,再来一波,哭一波。
哭词都的都是死者陈老太爷生前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关子吟连哭带唱,悲悲戚戚,令现场很多来客伤心不已,那一身白布孝服,拖着长腔,边哭边说的,抑扬顿挫,一字一顿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关子吟哭声一通接着一通。正当午时,总算休息一会儿时,关子吟偷偷的瞄了瞄,突然无数道凛冽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她。
关子吟吓了一跳,摸了摸脖子,连忙低下头,立刻表情换了样,一副沉痛无比的表情。
偏听角落,这一幕正巧被看的清楚,陈家二少,陈一凡勾起嘴角,邪笑着问道:“那个哭丧女孩哪来的?”
“昨天老爷刚招聘的。据说还挺专业的。”一旁的保镖凑过身去,恭敬回答。
“哦。不是本地人?”
“听说云南少数民族的。”
陈一凡听着那一阵撼天动地的哭声,从后面看,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着,别提多真切,可是陈一凡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招手说道:“打听清楚,这女孩一切资料。”
“是,二少。”
陈一凡刚离开,门外司仪喊了一声:“裴家裴哲到。”
众人一听,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裴家富可敌国,黑白通吃,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尤其裴家少爷裴哲,传闻无关俊美,然而半年前裴哲发生意外,脸部毁容,而且声音沙哑。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总之传闻很多,可是谁也没见到。
似乎都约好似地,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视线纷纷射向门外翩然走进的男人。
远远的,一身黑色西服散发着冰冷气息,渐渐走进,众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挺拔修长的身影,此时却显得阴森可怕,尤其那诡异的银色面具,增添几分鬼魅气息,简直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灵!
嘘,一阵喘气声。
裴哲望着前方,眼里一片黯淡无光。
正当大伙陷入一片尴尬时,突然一个披麻戴孝,身穿白衣的女孩,直直蹦到灵堂面前:“爷啊---”女孩大哭,泪流满面,随着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哭声,滚爬着扑向灵堂。
瞬间,尴尬打消了,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让来客忍不住跟着悲伤。
这个女孩正是上场哭丧的关子吟,只见现场气氛一阵沉闷,她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化解了,只见关子吟跪倒在陈老太爷的遗像面前,凝视着老人家的面容,一边拖着腔调一边嘴里哭诉说:“爷爷啊爷爷,您老人家一生受尽艰难,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什么好的总是给子女。如今啊,生活富裕了,您老人家却去了。爷爷啊,苦恼啊,您老人家还没的享福啊,哪能就走了啊。”
结果,关子吟这么连哭带唱,抑扬顿挫的,很悲,很痛,亦是很感人。悲痛的使得周围的来客忍不住眼圈红了。
再场的,唯独一人目瞪口呆,那就是裴哲。
走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般的冷漠,走路的时候,眼睛都瞟向他处,仿佛所有的人只不过是摆设。可是关子吟这么一哭,裴哲怔了怔,稀里糊涂的听着阴阳怪调的哭声。
“裴少。”身后紧紧跟着的正是左右手,萧天,他凑过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裴哲一听,随即摆了摆手拒绝到。直勾勾的看着那一身孝服的女子,拖着腔调,嘴里像豆子似地吐出一大串说辞,裴哲突然之间心情有所好转,“有意思的丫头。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原来,老人家去世,在办白事时,按照习俗,在灵堂上,有宾客前来,那么就有人负责哭丧接客。宾客上前将人扶起,哭声结束。
所以此时此刻,裴哲冷冷的站在关子吟身后,那么关子吟必须一直哭啊哭。
跪地猛哭的关子吟唱玩一段,接着换一段:“爷爷啊爷爷,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阎王伯伯抓错认啊抓错人。”
越哭越不对劲,关子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很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碍于背对着大伙,压根不能转身,可是那该死的宾客愣是不来扶着。
“呀呀的,这得让我连着哭多久?”关子吟暗道:“哎呀,我下一段哭什么词,糟糕。”
裴哲一脸玩味的盯着后背,关子吟到吸一口气,背后阴森森的,直直冒汗。
“小丫头,哭,接着哭,看你能挨多久。”
关子吟哭完这一段唱词,脑袋一闷,脑海那些哭词忘记一干二净。此时此刻,那宾客依旧站着。“该死的。”
关子吟低着脑袋,左右环顾,说辞,说辞,哭啥好呢。赶紧想,赶紧憋出来。急死人了。
脑门汗珠忍不住的冒,眼看即将到手的钞票,就因为这最后一通而报废,关子吟心里那个恨啊。突然,看到陈老爷子的遗像,眼珠嘀哩咕噜的转了转,计上心来。
随即,关子吟又是拖着腔调,开始哭了:“我的爷爷啊,前天您甩手甩脚像东风,低头走路像七筒。今天您就躺着这不吭声啊。不理你孙女,爷爷啊。呜呜呜。”边哭还不忘捶胸顿足,悲不自胜,就差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了。嗓子明显的有些沙哑,这一幕,让周遭的宾客无不动容啊。
突然这么一段怪异的唱词,身后的裴哲嘴角抽了抽,一旁是萧天额头猛然滴了汗。
“我的爷爷啊,不孝孙女,平时只顾三缺一啊,没来多看你啊。可如今,您的鼻子像红中,脸啊像白板哟。您的眼睛像二筒,死不瞑目啊。爷爷啊。呜呜呜。”
有韵有味,声情并茂的唱着一段麻将哭丧词,怎一个囧字了解。幸好只有身后的裴哲,萧天听清。
四周的宾客听那声音凄婉幽咽,荡气回肠,加上这此起彼伏的强调,忍不住的摸了摸眼泪,各个潸然泪下。
裴哲的嘴角,眼角止不住的抽,萧天的额头止不住的冒汗。
“爷爷啊,儿多不防老啊,盐少不够咸啊。”突然,关子吟两眼一眯,翻白眼一抽,倒了下去。此时,陈家大当家--陈大通,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从大哭到嚎嚎大哭,到现在的翻白眼哭抽了。
绝了,真可谓凄惨天崩地裂,感人鼻涕泪水,直接把哭丧推向了高朝。
“来人啊,来人,赶紧把吟吟送到客房。”陈大通直接命人将昏迷的关子吟抱着离开了。
“裴少。”陈大通阔步走来,远远的伸出手打招呼。
裴哲站在那,一动不动,礼貌性的与陈大通我了握手,一点头算做是回应了。
随后,陈大通将裴哲安排客房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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