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醇看着温婉如玉的沉鱼说:“沉鱼,我现在常常感到好不真实,好象在梦中一样。”
看着沉鱼的含情,婉儿大声叫:“小姐,吃饭。”
婉儿冷不丁的大呼小叫,让沉鱼愣住了。
张全皱着眉说:“婉儿,你怎能这样没上没下?”
婉儿白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沉鱼忙解围:“张全,婉儿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可能是出来久了想家的缘故。”
载醇转眼看婉儿,眼里有着深思。
沉鱼慌忙说:“载醇,要是出谷的话就把婉儿送回去吧!”
载醇沉吟片刻:“沉鱼,现在回去怕不大合适。”
沉鱼脸上隐隐现出失望。载醇马上笑着说:“要不这样,今日就让王勇把婉儿送到保定府的李云飞家。等过些日子,再悄悄把婉儿的家人接出来,给他们在远离京城的地方置些房产和土地,你看如何?”
沉鱼听了觉得甚好,说:“婉儿,你赶紧收拾收拾,和王勇回吧!”
婉儿把碗一撂,哭着跑回房。无论沉鱼在门外怎么劝她,她都置之不理。
张全变了脸色对着载醇说:“这婉儿好是古怪?”
沉鱼见着载醇眼光扫了过来,她慌忙说:“载醇,婉儿还小,喜欢使些小性子,也怪我平日里太由着她了。”
沉鱼话还未说完,婉儿打开了房门,哭着望着她。
沉鱼想着婉儿也很可怜,从小就到卖到她们府上做了婢女,如今跟着她担心又受怕,也是难为了她。想到这里,她掏出帕子擦干婉儿的眼泪,把婉儿带回了饭桌。
载醇瞧了婉儿一眼,婉儿竟发起抖来。
沉鱼坐回载醇旁边轻轻说:“载醇,你把婉儿吓到了。”
载醇淡笑:“好,我不吓她。沉鱼,说真的,我也是怕你闷。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玩,可好?”
沉鱼立刻拒绝:“载醇,我不闷,我们出去不是会被他们发现吗?”
载醇一脸的鬼笑。张全气定神闲地说:“朱嫂嫂,朱小哥即是能带你出谷,自是不会让人发现。”
午后,载醇把沉鱼放进大网里摇着她睡觉。他痴痴得守在沉鱼旁边,小心地替她拂着纷飞的桃花,他看沉鱼的眼神迷醉如幽幽深潭。
等沉鱼睡醒,载醇问:“沉鱼,我带你去抓蝴蝶可好?”
沉鱼笑着点头,回屋去换衣服。她把发髻解了梳成两条齐膝的大辨子,脱了裙子只穿件长衫,这样她就可以和载醇在野地里奔跑了。
载醇看见沉鱼这付打扮,吃了一惊!
沉鱼不安地说:“载醇,我是不是像个野丫头,我马上换了去。”
载醇把她拉到怀里,宠溺地说:“沉鱼,你不是野丫头,你是我的小宝贝。”
婉儿见着沉鱼穿成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沉鱼极不好意思要回房,载醇揽着她对婉儿说:“我们现在去抓蝴蝶,你要不要去?如果你要去,就和你家小姐一样打扮。”
婉儿看看沉鱼又看看载醇,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渴望,终于她受不了诱惑回房换了衣服。
载醇领着沉鱼到了一块草地。草地上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吸引了众多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草中婆娑起舞。沉鱼如鸟儿般在草地上撒腿飞跑,她高兴得如进了天堂一样快乐!
载醇不时宠爱地拿了帕子,擦她脸上的汗珠。回家的时候,他又用五彩的花,给沉鱼扎了个花环,沉鱼娇声笑着,眼睛忽闪忽闪如星辰般炫丽!
张全听到沉鱼如黄莺般的笑声,从石头堆里抬起头。当他看见沉鱼开心得如孩童般,他也怔住了!
随后,他仔细拿着沉鱼的脉。片刻,他笑着对载醇说:“朱小哥,从今日起朱嫂嫂就不用再喝药了,她的身子恢复得惊人的好,就算现在要孩子,身子也能承受的住。”
载醇一脸开心:“沉鱼,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张全自鸣得意地说:“朱嫂嫂,我说的没错吧!你和朱小哥呆得时间越长,你就会越快乐。”
沉鱼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跟随载醇!因为载醇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难怪他眼神是那么祥和。
夜晚的圆月如盘,高高悬挂在明净的夜空,散发出柔和的光辉。载醇拿出绷好的鼓和二胡试音,沉鱼听了不住点头说:“载醇,你不愧是月娘的弟子啊!”
一抹笑意挂在载醇俊朗的脸上。
沉鱼随手挑了支竹笛,载醇也选了支笛子,张全拿了把二胡,王勇拿了面大鼓,婉儿拿了面小鼓。他们合奏出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
沉鱼原以为王勇和张全是跟着凑热闹,没想他们也是个中好手。她玩得兴起,换了婉儿的小鼓跳起了舞。今日她没有穿裙子,正好可以上下跳跃,随着王勇鼓声的激越,她舞出了飞扬的场面,跳出了雄浑、豪放的气势……
载醇痴痴地望着沉鱼,眼里不停地涌动着惊喜。
沉鱼在桃花谷中越住越适应,张全王勇他们也乐不思蜀。张全一门心思整理着石头、树蔸子和盆景,小院被他整理出一派江南园林的风情。
王勇对抓猎物兴趣浓厚,一有空他就去打猎。当沉鱼把他打的猎物,做成各种各样的菜品时,他越发爱上了捕猎。
婉儿有时跟随沉鱼,有时又和张全一起去外面的河里拾石头。张全把花花绿绿的石头,给婉儿做了许些的项链、手链。婉儿很高兴,去谷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常日里,载醇要么带沉鱼挖野生的花卉回来培植;要么去树林里摘蘑菇和野果子。他层出不穷的主意让沉鱼的日子过得充实和忙碌。
在忙碌中,沉鱼抽空给载醇做了一双鞋。载醇拿着这双针码分布均匀、鞋底厚达32层的鞋子爱不释手,穿上后竟舍不得脱下来!
时光如梭,载醇和沉鱼在谷中已住了十余天。这一日,沉鱼躺在载醇怀里看书,粉粉的桃花瓣如雨般飘飞在他们身上。载醇痴痴得望着沉鱼,他眼里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起伏绵长,沉鱼娇羞得抚着载醇的眼睛。
载醇爱怜地吸着沉鱼的唇,长吻过后,沉鱼唇里竟多出两粒东西。载醇低声地说:“宝宝,是二个长在一起的桃花花蕾。”
顿时,沉鱼脸上飞起一抹浓浓的胭脂色。载醇握着她的手,无比慎重地问:“沉鱼,你可知诗经里有首关于桃花的诗么?”
沉鱼看着载醇紧张严肃的样子,笑:“可是这首诗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载醇点点头,忐忑不安地问:“沉鱼,你现在可愿意嫁给我?”
沉鱼一直暗暗期盼载醇这句话,她开怀得对载醇耳语:“好哥哥,沉鱼今日就嫁给你。”
载醇激动得再问:“沉鱼,你真的考虑好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沉鱼认真地答:“哥哥,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笑容从载醇的心里漾到他的眼里,他喜悦的声音如飘扬的筝声:“沉鱼,明日我出谷给你买最好的嫁衣,买最好的喜烛,买最好的子孙饽饽,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无比的恩爱、万分的缠绵让她们的心都醉了!
此时,张全和婉儿回了谷,婉儿阴沉着脸,眼里满是惊惶。
自从婉儿跟沉鱼私逃后,她的情绪忽好忽坏……一直不稳定!载醇和张全也觉得婉儿举止奇怪?但沉鱼替婉儿做了百般地解释。
晚饭时分,载醇宣布了明日和沉鱼成亲……
张全他们毫不吃惊,他们满脸都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只是婉儿低头不语。
吃过晚饭,载醇把沉鱼抱到温泉边,沉鱼温柔地替载醇脱衣脱鞋,贴着载醇爱抚他。载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眼神也常常充满着迷离和渴望,但他暗自控制着自己,百般的忍耐!尽管他忍得很辛苦,却他从不对沉鱼做半点无礼过份的事,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今夜的载醇异常开心,他一直望着沉鱼傻笑,一直傻笑到沉鱼回房。
回房,红烛飘动的火苗如载醇燃烧的心。他温柔地哄着沉鱼:“宝贝,早点睡,明日我们还要成亲了。”
沉鱼红着脸在他耳边呢喃:“载醇,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亲。”
载醇笑:“宝贝,别说傻话了,现在怎么能成亲?等明日我把嫁衣买回来,我们马上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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