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只死猫,若沉世柳真的是大家闺秀或许此时她已经被吓晕了,但是她不是。前世她曾在孤儿院看过那些人是怎么虐待死一只小白兔的,今世也看过那些乞儿为了生存如何杀死一只野狗果腹的。
陌月等人见沉世柳没有半分的恐惧皆是佩服,但是这样就把死猫扔了似乎太便宜婉小仪了。
“贵人,何不告到皇上那儿?”陌月忍不住又看了箱子里的死猫,终于忍不住呕吐,冲了出去。而紫葵等人也忍不住一起跑了出去。
小六子等人虽是太监但毕竟是男儿身,除了刚才的惊吓外,现在也恢复了理智,只觉得刚才陌月的话也不无道理,立在一旁犹豫不决。
“还不快去。这死猫久了,可是会引来不少虫子!”对于如何对付婉小仪,沉世柳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对付这只死猫。
“可是……”
“她既然敢送,就不怕我们告到皇上那儿。自然是有准备了,而且这箱子里除了死猫没有任何的东西,到时候若是她有证据撇清关系,那我们不是又有诬告之罪!”沉世柳见他们还是不懂,厉声喝道。
小六子等人惊觉醒悟,立刻把箱子扔到外面处理。
的月色倾洒大地,弯弯如眉的月已经落在柳梢头,沉世柳慵懒的坐在屋檐上,静静的拿起笛子轻轻的吹连起来,一待曲《凤鸣曲》完毕,才纵身跳下屋檐。
回到屋中,突然一颗小石头从窗户外丢了进来,石头上绑着纸条,沉世柳急忙捡起石头解开纸条展开匆匆看了一眼,立即就拿到烛台上烧了起来,待纸条已经烧成灰烬,沉世柳才关起窗户就寝。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今夜,玄皇王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而是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画。只是突然,他的眼眸遽然收紧,深邃的眼神透着阴狠,嘴角也渗出妖冶的血。
这时,一名穿着深蓝色衣裳的太监走了进来,显然是看到玄皇王嘴角的血迹,立刻叫了人来伺候他。可是,玄皇王却轻轻挥手,语气也轻如蝉丝;“别叫,朕没事!”
“皇上,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怎么还会发病!”小福子满脸的忧愁,也忘了刚才要进来的意图。
玄皇王眉头轻蹙,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一晃三年已过:“朕没事,不用大惊小怪。你进来干嘛?”
这一问小福子才想起来,急忙又上前几步,道:“奴才刚才听到笛声。”
深宫的夜很安静,静的透着几分的恐惧,让人不敢独自一人在宫中行走。这样的后宫中谁也不敢在深夜吹曲,但是,今夜却不同,既然传来幽怨的笛声。
“从哪里传来?”
终于有人敢打破这样的沉静了。
“长春宫附近!”
玄皇王闻言眉头轻蹙:“查明了是谁吗?”
小福子摇摇头;“奴才不知,而且也未必是长春宫,长春宫附近还有永乐宫和梨木宫。不过,也或许是那个新进宫不懂规矩的宫女,闲着无事吹的!”
“不管是谁,都给朕查出来!”玄皇王锐利的鹰眸轻眯。
永福宫
一名已近四十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当,面容犹如三十出头,绝美的脸蛋虽透着沧桑和几缕的皱纹,却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美。
“今夜不平静呀!”太后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轻唤道。
立在一旁的徐嬷嬷则恭敬道:“太后,您也听到了?”
“这笛声幽幽怨怨,这深宫中最怕的就是这种幽怨。哀家已不管后宫已久了,但是皇后权利被夺,惠妃则管理的乌烟瘴气。听说那名小仪已经胆大包天了?”太后已经是紧闭着双眸,似是睡着了一般。
徐嬷嬷微微颔首,布满皱纹的脸上有几分的愁容;“太后,老奴怕皇上……”
“他若是恨就恨吧,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恨哀家了。哀家不求什么,只求咱们大秦能风调雨顺,皇上的心思要放在朝政上,后宫的事就由哀家替他打理吧!”
有几分的沉默,徐嬷嬷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当初的那几个人也只有惠妃留下来了,她处心积虑的为了不正是那个位置。现在,太后突然出面怕……”
“难不成哀家还怕了她不成!”轻柔的语气转而变得凌厉,徐嬷嬷低首恭敬道:“老奴失言了!”
这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转眼即过,沉世柳送给婉小仪的也不过是一幅简单的画而已,却气的她乱摔东西,还把画撕烂。听着陌月的陈述,沉世柳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的笑意,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道:“你说婉小仪私用禁药,可真有此事!”
陌月轻轻颔首,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奴婢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这个谎。”
再次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香扑鼻,润口甘甜,果然还是好茶;“她既然要做这事,自然是谨慎的很。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又如何会发现的了?”
一句话透着不信任,陌月自然是听的清楚,扑通一声陌月已然跪在了地上:“贵人,陌月岂敢欺骗您。奴婢是刚好路过看到小仪贴身宫女蓝灵刚好拿了几味药去熬,所以好奇的问了问,谁知道她神色紧张,吱吱语语说不出个究竟。奴婢觉得有鬼就偷偷跟在她身后,却听到她和一个太监说是给皇上吃的,而且是……”说到此处,陌月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顿了顿又道:“说是能让皇上“强身”的药。”
玄皇王不过才二十六,又如何需要用这等药,这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打入冷宫,重则仗毙。婉小仪应该清楚这个道理,难道为了得宠不惜付出这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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