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听了,叹了口气,笑了:“我原以为丐帮帮主多少有点见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愚蠢无知之徒!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哪能用正与邪来衡量?如此,难天下人还有什么希望?个个不是黑,就是白,哪么,红色是什么?绿色又是什么?黄色又是什么?蓝色呢?”
他连珠炮般地说颜色,一下,竟将石青山问得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嘴也合不拢了!那空晦也是,似乎他也没想到这个武当张翠山竟是如此口齿伶俐,让人几乎无话呆说。
就连张三丰听了,也不觉抚掌大笑了:“善,翠山此言,正合我意,做人嘛,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哈哈,再说了,正与邪又是谁区分的?嗯,咱们的观念的确该变了,否则,这世界当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下,一石激起千层浪,张翠山、张三丰的话传遍了酒楼,也跑到大街上的群雄耳中了,一个个都陷入了深思,都在品味他们的话了!
那空晦大师听了,又见此状,不觉笑了:“哈哈,没想到张施主竟如此有慧根,嗯,不错,这心经说吧,空中无色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哈哈,莫非施主与我沙门也有缘乎?”
“切,空晦和尚,就你这水平,跟咱们相公差远了!佛教嘛,它的那点东西有什么神秘的?还空啊,色的!想当年在少林寺,我们相公就陪达摩大师闭了九年关呢,这点小意思嘛,达摩大师早就给我们相公交流过了!这回,就轮不了空晦大师教我们相公了,嘿嘿!”韩瑶见了,不觉冷笑了。
“啊!”此语一出,酒楼又是一阵大惊,别说空晦大师等人了,就是有心理准备的张三丰、俞莲舟、张松溪也被震惊了,尤其是张三丰,已在揣测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翠山真是大有来历,听她这口气,似乎当年和达摩也是莫逆之交啊!他来武当拜师,所为何事?莫非,就为了太极拳、太极剑?
想到这里,他顿时明白了:她们真的不是凡人,难怪处处透露着仙机,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张翠山拜自己为师的真实目的,莫非,真是为了和魔界之战?可,那只是一个远古的传说啊?难道,真有其事?
他正思索时,梦镜已说话了:“空晦和尚,你们少林寺自神光以后,几乎每况愈下,怎么回事儿?莫非,少林寺真成了绣花枕头了?瞧瞧你们那熊样,达摩祖师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见事已至此,梦镜也不客气了,立刻教训空晦大师了。
那空晦大师早就呆住了,想说话时,偏偏又无话可说了:人家这个小姑娘说得有道理了,少林寺的确自神光以后就没什么人才了,连他这个方丈对《易筋经》也是一知半解,奈何!只有少林五老还多少能撑得住场面!
想到这里,他又不觉叹了口气,又无语了!
那石青山一见情势似乎又不妙了,赶紧嘿嘿一笑,赶紧上前说话了:“什么和达摩祖师一起闭关?这怎么可能?这小子多大?哈哈,达摩祖师几百年前就圆寂了,莫非,这小子是在梦里和达摩祖师一起闭关?那不是吹牛吗?哈哈,反正吹牛又不犯罪,你们就尽情吹吧!空晦大师,你可别信她们这一套,否则,少林寺的名头迟早毁在你手里!”
这正是空晦大师最担心的,他最怕损了少林寺的英名,现在,武当已赶上来了,又隐约有超越少林之趋势了,如果少林寺再不振作,那么,肯定会被武当所超越,那,自己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他又冷汗直冒了,赶紧定了定神,干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时,李璇月已笑了:“你这少林和尚真是一根筋啊,少林寺的名头好歹也几百年了,嘿嘿,就算你这小和尚再怎么不争气,也不可能毁了少林寺的名头!小和尚,你最好还是回寺修行,像达摩祖师那样,去好好闭闭关吧!无端跑出来瞎出风头,这风头是你能出的?真是滑稽!现在的和尚越来越不像和尚了,倒像是赶庙会的香客了,哪儿热闹往哪儿钻,唉,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她一说,空晦大师的脸又红了,似乎这回他触了什么霉头似的,一出少林寺就没顺利过,这回,更被她们轮番教训,尽管他自诩为得道高僧,佛性极高,也多少有点火气了;那本来无色的眉毛竟开始扬动了,显然,火气上来了。
“空晦大师,既然咱们都来了,不如,向武当派讨教讨教如何?嘿嘿,你们不是和武当有黄鹤楼之约吗?不如提前,咱们今天少林、丐帮正式向武当挑战,咱们单对单,不搞群殴,大师以为如何?”石青山说。
表面看来他是在尊重空晦大师,可谁都明白,他在挑动少林跟武当火拼一场了,当然,单对单,免得对方的韩瑶痛下杀手;面对那个冷面罗刹,他多少有点惧怕了!
梦镜见了,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却命令林芳儿、杨琳儿斟酒了,笑说:“哎,你们两个新来的小丫头不向咱们的师父张真人斟酒吗?嘿嘿,还有两位师兄,当然,还有咱们的好哥哥,哈哈!当然,也要跟我和月儿、瑶儿斟酒的,快点!记住了,斟酒勤快点,下回慢了,我要惩罚你们的!瑶儿,准备好打这两个小丫头的屁股,嘿嘿!”她越说越轻松了,像个管家婆似的!
显然,根本没将少林、丐帮放在眼里了,似乎在故意玩儿他们似的,他们只是两道小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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