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谨接完伊森的电话之后,在原地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他抬脚朝童安安走近,小女人还蹲在原地,看样子刚刚缓过来,脸色仍然有些泛白。一只手按着腹部,低头咬唇的样子难受又委屈。
刚刚还能硬撑着装出维持冷血模样的穆承谨,听完了伊森的汇报,再看此刻眼前的画面,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内心哪一个部位。
穆承谨感觉自己心口突然开始,泛着不知名却蚀骨的酸软。
他走到童安安身后,沉默了半分钟说不出话,递给她一瓶水。
童安安没跟他客气地接过水,还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穆承谨看着她漱了口,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低了八度,甚至几乎有些温柔:“还难受吗?”
“我要是说不难受了,穆总又要对我展开下一轮惩罚了吗?你要不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给我上一遍?”
飙个车而已,就被她说成了满清十大酷刑?
穆承谨难以想象,这样娇气的丫头如何经历了三年前那些事?
趁童安安起身,穆承谨突然握住她的手,直接问出了口:“我们除了泡泡以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穆承谨看到童安安眼里闪过了很多种情绪,但没有惊讶。
“你让人去江城查过我了?”童安安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她不觉得意外。
一直以来,童安安在穆承谨面前所展示的模样都很随性,她无畏强权,有时候难缠到让人头疼。又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擅长溜走,让人难以捉摸。
只有当伪装撕破的时候,童安安才会透露出真实的自己。
其实从跟穆承谨领证结婚开始,她已经在慢慢揭开假面了。
直到穆承谨亲口问出关于当年、关于另外一个孩子的问题,童安安其实松一口气。
她想,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表演对这个男人虚情假意了!
“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间,比我预料当中晚。可惜呢穆总,要是你能在百忙之中早点去查,或许就不会跟我领证结婚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穆承谨问她。
“那么既然知道三年前发生了的事,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要嫁给你呢?”
穆承谨对上童安安的眸光,她的眼睛一向灵动又漂亮,要是再有心点缀一点妩媚或是纯真,有一眼就让男人深陷进去的魔力。
可是突然,穆承谨有点不敢跟她对视。
因为这一刻在女人的眼睛里,有让他不敢直视的憎恨!
童安安甩开他的手,穆承谨突然心头一慌,上前再次抓住她。
这次抓得更加用力,就好像一松手他会失去什么一样:“跟我回家!”
“我自己知道回去,放开我!”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了。”
其实连穆承谨自己都不知道,他所谓的很多话要问是问什么?
伊森查到的都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而童安安根本什么都不会说,不然她也不会把当初怀的孩子是两个的事实一直瞒到现在。
况且如今,不管问什么都已经晚了。
伊森还去童父的墓碑前查过,因
为穆承谨记得那天童安安就是从碑林出来就变得情绪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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