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杨粮明天天魂不守舍的,不管是在中午下班,还是在晚上下班,他都像一个木偶似的,在大街上转来转去。
为什么会这样?
是这么回事:杨粮明很期望自己能够再碰上那个在梦中叫‘猫’的女孩――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孩已经不再纯洁了,虽然他很清楚,两人不会再像火车上那样美好如初,可还是希望再见到她。
在感情面前,人有时就是这么傻,就是这么贱,明明心里清楚,清楚对方,清楚自己,清楚现实,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
只是,杨粮明虽然很期待,但却一直没能再见到那个在梦中叫‘猫’的娄底女孩。
有好几次,杨粮明看见和她倩影比较相似的人,然后,他都误以为是她。
可当激动都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空激动了一场。
……
在天天握着锤子对鞋子敲敲打打的工作中,杨粮明手掌上的水泡们渐渐都变成了茧。
不过,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因为,在水泡蜕变成茧的过程中,他的‘技术’也大幅度的提升。
以前,面对流水线上源源不断流下来的鞋子时,他要忙都忙不过来。
可现在,他不但能忙过来,还能抽空歇息一下。
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这天,杨粮明和他的搭档‘过锤西施’吵了起来。
两人吵起来的是一个要开风扇,一个要关风扇。
原因是这样的:‘过锤西施’有个怪癖,在夏天很热的时候,她往往会说很冷,于是,人家都开着风扇,她却要把风扇关了。
而在冬天很冷的时候,她又往往说很热,于是,大家的风扇都没开,但她却偏偏要把风扇打开。
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天气说不上冷,但也远远说不上热,毕竟,大家都要穿两件衣服。
可这个‘过锤西施’却说太热了,于是,把风扇打开,并且将风速开到最大。
过锤西施的这种反常行为,令杨粮明很郁闷,吹个一两分钟无所谓,可时间一长,就无法忍受,要知道,他和这个奇葩是一个台位,这风扇吹出来的强风,不但能吹到了这个奇葩的身上,也吹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杨粮明对过锤西施说:把风扇关了吧!这种天气,不必要开风扇。
过锤西施一听,马上横鼻子竖眼的反对,还说杨粮明在欺负她。
就这样,两人吵了起来。
过锤西施非常泼辣,吵架的劲头特别大,众目睽睽之下,她像泼妇骂街似的,双手插腰,骂出来的话是花样百出,不堪入耳。
杨粮明是个18岁的男孩子,又很文明,哪里斗得过她。
就在这时,兔子过来了。
“阿粮哥,怎么回事?”
“这种天气,她把风扇打开,而且将风力开到最大,我受不了,要她别开风扇,她就骂我,还说我欺负她。”杨粮明指着转得呼呼响的风扇对兔子说。
“这种天气怎么能开风扇呢?这不是故意要把人吹感冒么。”
兔子生气的走到斗大的铁风扇面前,准备将它关了。
过锤西施赶紧扑了过来。
“你难道……”兔子正想和过锤西施理论,被杨粮明拦住了。
“兔子,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呢,一点素质也没有。”
“是啊。”杨粮明无奈的叹道。
行择好伴,居择好邻。
打工也一样,搭档好相处,就是是非非少,日子过得平静,搭档不好相处,就经常鸡飞狗跳,有的是罪受。
就在兔子和杨粮明你一言我一句时,过锤西施红着眼,咬着牙,拿着一把小铁锤,朝兔子砸去。
她这一锤是砸向兔子的肩膀,一旦被她砸中,兔子将会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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