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说你想去的,别拐带上我!”柳伯言没多大兴致,说着就往前头走,走到轿门口,早有鲍府的小厮来给拉轿帘。
柳伯言刚要上轿,鲍昊在后拉住他笑道:“别上这个,上那边我的,比这个舒服!”
柳伯言一甩袖子,“谁上你轿子,你那轿子谁不曾坐过,不怕旁的,倒怕招上什么病呢!”说着就一弯腰,上了面前的轿子。
鲍昊听了也不生气,笑着骂道:“去你娘的,狗咬吕洞宾,你不识个好歹,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怕是在哪受了哪位的气了吧!”一面笑,一面也上了轿子。
柳伯言皱眉:“我娘是你什么?左一个我娘,右一个我娘的!”
鲍昊:“别说旁的,今晚上翠红楼,不去不行,非叫人绑了你去!”
“不去!”
“不去不行!”
说着,柳伯言不是好脸,半闹半笑的道:“怎么着,嫌一个人没伴是吧?要不带上姨夫咱们三个一起岂不热闹!”
“滚一边去!”鲍昊终于被逗急眼了“不去拉倒,谁还求你去了!”
两人的轿子并行着在前,后面跟着柳家的车马随从。为两人抬轿的轿夫在外面听两人骂来骂去,禁不住嘿嘿直乐。
马车中魏楚欣紧咬着牙关,刚才从车窗向外探看那一眼,好巧不巧的正看见了鲍昊上轿时的背影。
重生后再见鲍昊,心里的恨意越扩越大,上辈子在鲍府受的那些罪,吃的那些苦又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魏楚欣猛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不堪的记忆抛之脑后,可是她做不到,报复的萌芽在心里无限滋生。魏楚欣心说:鲍昊,除非这辈子你不招我惹我,否则咱们旧怨新仇算个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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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靖州城城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三条通向南北的街道。正中一条是城中主路,往前直走,通到州里衙门。左面一条,通往各官宦大商贾府宅院落,右面一条,是城中百姓云集所居之地。柳家的车马随前面鲍昊的轿子直奔中间一条主路,往州衙行去。
魏楚欣和魏孜博所乘的马车则直接左转,奔左面安乐街往魏家宅子行去。
才入了安乐街,就听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贩卖吆喝声,南境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国内的市井繁华。张妈妈掀开自己那侧的帘子往外看去,脸上挂不住的笑容,拿手指这指那,一会说:“小姐看,那有杂耍的!”一会又说:“有卖珠花的!”看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禁不住感慨:“倒是城里的人会享受,穿这个衣服一个赛一个的鲜亮俊俏!”
在庄子里住了五年,如今终于回来了。魏楚欣攥住张妈妈的手认真说道:“这些年让妈妈跟着我受苦了,以前楚儿不懂事,要依靠妈妈呵护照料,现如今楚儿长大了,该是照顾妈妈的时候了。楚儿保证,从今日起,再不让妈妈跟着我受从前的那些苦。”
一番话说的张妈妈眼圈都红了,张妈妈拿袖子拭掉要留出来的眼泪,欣慰的笑说:“我们小姐果真是长大了,一番说的妈妈心里这个热乎。”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流下了泪来,赶紧又擦了去:“有小姐这番话,妈妈算是没白疼你一场。”张妈妈的眼泪倒止不住了,擦了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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