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知州家的二公子,话说的比人还漂亮。
“诶,老子我还就不信了!”说着,就揪起了柳伯言的脖颈子,不等柳伯言再说漂亮话,一个黑拳照着他侧脸就抡了过来。
能把牙打掉么?
这是魏楚欣瞬间想到的问题。只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话向来不假。赶在黑拳落在柳伯言脸上之前,她疾声喊道:“一百两,买一个!”
可能是真怕柳伯言的牙被打掉吧。
好在是人牙子听了,住了手。一百两银子买一个人,这笔冤大头的买卖,闭着眼睛都赚钱,傻子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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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欣轻握着小姑娘瘦弱的手,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石……石袋”微弱的声音从惨白的双唇中隐约吐出,即使距离很近,魏楚欣还是听的模模糊糊。
柳伯言跟在后头,拔高声音:“石袋?叫石头岂不是更好!”说完,满不在意的轻笑。
石袋并不敢应声,低头默认着柳伯言的轻笑。他们出钱买了她,那她的命就归他们了。打骂都无妨,何况是评论她的名字呢。
魏楚欣回头,看着柳伯言,冷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柳伯言的名字,“柳、伯、言——怎么不叫柳树根,柳条叶呢,好像比柳伯言好听,”说完,不忘回头问石袋:“你觉得呢?”
“你!”柳伯言一时又被怼得语塞,拿手指隔空点魏楚欣:“你找茬是不!”
“不好意思,没那闲情逸致。”魏楚欣说着,握着石袋的手,便往上移了移,手指搭在脉络处,细探了探,果然是病了。
柳伯言眼见着魏楚欣突然停住脚步认真了起来,也站住不说话了。
对于一个买来的半死不活的丫鬟,柳伯言并不感兴趣,所以她是病是死,全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是见魏楚欣东张西望,似是在找什么的样子,禁不住问道:“诶,你怎么了?找什么呢?”
有病看病,自然是找大夫。而魏楚欣自己就是大半个大夫,诊出病来,自然是要抓药、煎药、喝药、去病。
要说抓药,医馆和药铺就完全是不同的地方了。差在哪里,同样是买药,自然是差在银子上了。
她身边只有张妈妈一人可以信任。现在这个石袋,她要了。她的人,她自己花钱买,她的人生病了,她自己花钱治。当然,为她的人看病的银子,也是她自己想办法省。
这边终于找到了一家门面不大的药铺。魏楚欣进去买药,抓药的伙计伸手要看药单子,魏楚欣摇摇头笑说:“没有单子,我说你听,你一样一样抓便是。”
柳伯言在后头,就听魏楚欣不打犇的一连说出数十味出来,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魏楚欣,都怀疑那些药名是不是她自己胡乱编的,有没有都不一定,可是见那药铺伙计听了,对着药柜,拿着秤盘一样一样找到称量,不信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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