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自然神清气爽。
屋里石榴给魏楚欣梳头,一旁有四个小丫头子服侍。一个跪在地上捧着盆,一个屈膝在旁供着巾帕,旁间两个拿托盘的倒是能轻松些,但也都屏息不敢喘大气。
魏楚欣眼看着这阵仗,不住感觉好笑。
这种待遇,在魏府里断然是不存在的,现下出了府,反倒能体验到同知老爷家三小姐的殊荣,看来狐假虎威这个典故,还真不是白来的。
清了下嗓子,魏楚欣对着屋里面都快要紧张的喘不上来气的四人道:“将东西放下,你们到屋外候着吧。”
她这本是好意,只是没想到四人听见这话,当即噤若寒蝉般的全跪下了,“奴婢们哪里做的不对,魏小姐教训便是,千万别撵我们出去。”
她们姑娘又不是鬼,有那么吓人么,就那么害怕?在旁的石榴都看不下去了,皱了皱眉,解释道:“没人撵你们走,我们姑娘不喜人多,你们到外面歇着去吧,等有事再叫你们。”
这几个小姑娘的命也着实是不好。才出了去,在后衙的大院里没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高氏便领着人过来了。本来是笑脸相迎请魏楚欣去饭厅吃饭的,一进院子就看见四人站在屋门口偷懒,当即就凶神恶煞呵斥上了,“你们好大胆子,让你们过来悉心服侍魏小姐,你们敢在这里给我偷懒,是不是想挨板子不想活了!”
屋中魏楚欣听了不皱眉,握了握摆在面前的靶镜,对石榴道:“唤高氏进来。”
魏楚欣想着这高氏和曾顺士还真是亲两口子,两人要比起欺软怕硬的本领,怕是难分伯仲。
石榴就等着魏楚欣发话呢,应了一声就掀帘子出了去,停在屋门口一笑,用很有点高氏第二的语气说话:“谁给你们的胆子,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不知道打扰我们姑娘了么!”
屋外面的人哪里敢吵,不就高氏一个在训斥下人呢么。
高氏一时就住了声,马上笑脸相迎了起来,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讨好石榴道:“妾这厢失礼了,还承望姑娘进屋通传一声,问问魏小姐是否可以用早饭了。”
石榴眼睛一篾,她对这种小人向来没甚好态度,只板着脸道:“我们小姐让你进去,想说什么别让我传,你自己说去!”
“是!”高氏听了不生气不说,还殷勤的应了一声。
等高氏进屋时,魏楚欣已经站了起来。她和石榴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
高氏一进来就赔罪,魏楚欣脾气很好的笑着,“原本是我不喜欢多人服侍,夫人别责怪了几个丫头。”
“岂敢,岂敢!魏小姐实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样的德行去哪里找呢!”
谁不愿意听溜须怕马,奉承好话呢,高氏一贯就秉持着这样的原则。她想着把人哄得高兴,在后宅充当贤内助,帮衬她的丈夫,这才算女人的本事。
说着,高氏请魏楚欣到饭厅。魏楚欣走在正中,她则跟在一旁,给魏楚欣亲自打帘子服侍着。
吃饭的空当,魏楚欣看着一旁规规矩矩一脸笑意,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少做一件事的高氏,着实是佩服这样的女人。
魏楚欣缓慢喝了口蛋花汤,放下汤碗时,适时问道:“怎么没看见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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