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儿雇来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山门外,张妈妈将魏楚欣和石榴送上了车,临上车时还不忘叮嘱,“小姐路上可得注意些,能走官路就是绕点远也走官路,官路安全些。姑娘家出门在外千万别心疼盘缠,要是路上真遇到了那劫路的人,当知道破财免灾,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魏楚欣依依的应着。只是她也不是不听话,实在是离摊卖荒地的子没剩多少时间了,她手头上现有不到四千两银子,能不能凑齐剩下的钱,就在这趟隋州之行。
下了落尘庵,往隋州方向行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正好路过云隐寺。
隔着车帘,魏楚欣往云隐寺望去,石榴也看在眼里,不凑过来问魏楚欣:“姑娘为什么不找萧侯爷,几千两银子在他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魏楚欣已经放下了车帘,收回了眼,“或许他走了。”
“姑娘都没去怎么就知道人走了!”说着石榴就让马夫停车,最后让魏楚欣阻止了,魏楚欣笑着看石榴说:“钱财好还,人难还。当他送我四进的大宅子我都没要,难道现在因为这几千两银子去求他,这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么。”
石榴听了不点头,一副听了什么大道理的样子。
夕阳下行车,天上暖暖的红霞照在土路上移动的原棚马车上,温暖而带有憧憬。
恐许天意。从梓浣山去隋州,比靖州到隋州倒近了不少。第二三更天,便到了隋州城门,拿魏伟彬给办的路引进了城。人劳马疲,落脚在一中下等驿站,昏昏的睡了几了时辰。
等第二天天一亮,魏楚欣便让石榴拿出包裹里的胭脂水粉,首饰钗环。精心梳了丫髻,画了淡妆,又着马夫去隋州脚力铺子,雇了辆两人抬的小轿过来。
魏楚欣如城中稍有些家私的的小户人家小姐出行般的,带了纱檐帽,上了轿子往州衙后门走去。
到了门口,石榴先去看门小厮那里送上拜帖,小厮听说是要见大的,便赶紧交由二门的婆子进去通报。
这里石榴站在轿子外面,对着轿旁开出的小幔窗和魏楚欣说话。
“姑娘以前就在隋州待过,柳府里上上下下那些有体面的女使管事,哪个不认识姑娘,就是走正门他们也得好好的迎接姑娘,怎偏要这样遮遮掩掩的走后门呢?”
魏楚欣恨铁不成钢的叹气,“都跟了我多久了,脑袋怎还这么不开窍。临出府时,我是怎么对魏伟彬说的?”
“姑娘说去庵里带发修行,修养啊!”石榴一根筋上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那咱们要正大光明跑隋州来,人多嘴杂的,魏伟彬会不会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想着我骗了他钱在外面逍遥自在,一会在梓浣山,一会又游隋州城的,比在府里待得惬意多了,他该怎么想呢?”
“那还用说,要老爷知道了小姐这些事,还不得……”石榴一下子笑了,反应过来,便马上讨巧道:“姑娘可不行看不起我,我不是没往这面想么,石榴的脑袋激可机灵着呢!”
魏楚欣笑着嗔道:“瞧瞧这脸皮厚的,还有自己这样夸自己的么!”
石榴的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过的,“我这不就是想着姑娘没见过么,才舍给姑娘开开眼界,姑娘这下是见过脸皮厚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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