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一小小花生米我夹不上来,看,夹上来了吧!”石榴还执着于那盘花生米。
魏楚欣已是将头压得低了又低,拿脚踢了石榴一下,石榴抬头,在看见魏伟彬时,差点没被刚塞进嘴里的花生米给噎到,当即也机灵的低下了脑袋,小声问魏楚欣道:“要被老爷抓包了,可怎么办?”
这种时候要突兀的离开更是显眼,魏楚欣便低声对石榴道:“先看看他坐哪再说。”
这里曾顺士和顺来县一众属官跟在后头,曾顺士先进店来打点,店掌柜的听说县里太爷和州里太爷全来了,又惊又喜,赶紧招呼一众伙计前来招待。
魏伟彬好是清官做派,此时看着店中老板要往出清客人腾地方,摆手吩咐曾顺士道:“出来就是感受体察民,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也不要点什么大鱼大,咱们几个一桌,一人点一碗面填填肚子也就是了。”
曾顺士听了赶紧照单全收,完全按照魏伟彬说的办。
这里几人穿着常服,普通百姓在散席上吃吃喝喝,要不是认识,并没有人会注意这几个长得一般,甚至中年发福的男人们。
褪去威风凛凛的官服,他们也不过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
要颜没有,要虚伪客,还是可以论一论的。
跑堂的把面端了上来,曾顺士带头伸出袖子,先道:“同知大人请先!”
其余三人见知县此态,俱站起来,谦卑的态度更甚:“大人请。”
魏伟彬则是:“一起,一起,无需客!”
五个人就坐在了魏楚欣后一桌。客一番终于吃上了面。
但听曾顺士又说:“此番同知大人查访顺来县,下官多有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指摘!”
旁另一个主簿继续拍马:“大人廉洁自律之高尚德cāo),让下官们深深受教了。”
然后是魏伟彬那慢条斯理,一副讲大道理的谈论赐教声:“你们啊,都是最接近百姓的父母官,平里要多为百姓做实事,不可徒有其表,像上一任县丞中饱私囊一事,州里鲍大人很是重视,今定远侯总督常州,一州之政绩就更显得重要,我与你们都是拿朝廷俸禄的人,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要忧其民,为官一,便要为百姓做一实事,这些你们要往心里面去!”
“正是,下官们受教了。”桌上顺来县知县,主簿,典史,县学的教谕皆连声附和。
这里魏楚欣听着后背发凉,保持着一个动作就没动过。石榴正面对着几个老男人,低着个头,脖子酸疼酸疼的。
几个男人一人吃了一碗面,居然能吃小半个时辰,临走时,魏伟彬居然大方的自掏腰包,拿出一两碎银子,亲付给店家,老板不收都不行。
“清廉如同知大人,清廉如同知大人啊!”曾顺士几人,在旁一边拍马,一边走了出去。
没被发现,魏楚欣暗暗松了口气,石榴也猛地抬起了脖子,呲牙嘞嘴,夸张的拿手揉着。
听几人的谈话,魏伟彬是被鲍宇派来公出来了,那明程家村附近那千亩荒地,还能如期摊卖么?要摊卖的话,魏伟彬是不是要在现场呢?
想着,魏楚欣便是不能淡定了。本来想先到县里找曾顺士谈谈的主意沉入湖底不说,就曾顺士会不会嘴松将见过她的话说出来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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