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这里魏楚欣在见了魏伟彬这般时,还是特别识时务的跪在了地上。
“说说吧,那施针的手艺怎么回事,帮那乔四解决田地的纠纷又是怎么回事,你和那程家的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魏楚欣到底来没来县衙里借着他的份耍威风,魏伟彬今早上也已经问了曾顺士,曾顺士见是纸里包不住火了,便避重就轻,完全将他自己剔除得干干净净的,说:具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程凌儿和乔四因为那地已经闹了很久了,他只是要公正的判,可也不知道大人家千金就认识了程凌儿那孩子。但魏小姐左不过是挑明了份,让他公正判决而已,旁的倒没有什么了。
魏伟彬一连三问,魏楚欣便跪在地上,一副完全怕了他的样子,低声答道:“父亲先不要动气,气大伤,听楚儿一点点说。”
“承蒙父亲护,楚儿在家里做错了事,父亲不但不责备,还给了楚儿银子,让楚儿上梓浣山来,在落尘庵里修养。楚儿实在是在心里感念父亲对女儿的好。自打到落尘庵以来,也时时不敢忘了自己所犯下的错,每过晨钟暮鼓的生活,潜心和庵中主持一起参禅念经抄经文,一也不敢有所懈怠。”
铺垫做足了,魏楚欣便话锋一转,步入正题:“要说如何浅学了行医看病之事,说来也是巧合。那张妈妈在庵里生了病,一直都不见好,那张妈妈自打出生以来就照料楚儿,一直到今,这么些年对楚儿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楚儿着急,下了山,找了几个郎中,也开了不少的汤药,但一直也不见好。直到偶然听人说云隐寺里面的逸云住持医术了得,楚儿便带着张妈妈去瞧,只没想到,那逸云住持是个得道的高僧,医术也甚是了得。将张妈妈的病看好了不说,还说楚儿甚是有行医的天赋。”
“那便是这样,楚儿便每早上从落尘庵出来,到云隐寺里和逸云住持学习医术,这样学了半年就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见魏伟彬听完,还半信半不信的没有说话,魏楚欣便抬起了头来,试探的对魏伟彬道:“父亲看了一上午的书,头脑必是乏累,如果信得过楚儿,楚儿便给父亲按一按。”
魏伟彬想到了刘大和曾顺士传得魏楚欣那行针之术如何如何了得,县里有名的郎中看了那针法都赞不绝口的话。他就还真不信了,就算是那什么住持医术了得,肯教她,短短半年时间,她就能学会?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见魏伟彬点了点头,是表示同意了。魏楚欣才站起来,小猫一般听话懂事的走到了魏伟彬边,绕过了书案,来到魏伟彬后。
先吩咐门外站着的丫鬟拿脸盆巾帕和清水过来。
沾湿了巾帕,先在魏伟彬头脑擦拭着,拿干帕子把额头上的水珠拭干之后,才用两手拇指同时轻按额上各处位。
“父亲感觉如何?”
这里魏楚欣的手劲用的并不算小,但因每个位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作用起来对看了一上午书,头脑着实有点混涨的魏伟彬来说,简直是太顶用了。
魏楚欣便适时的又道:“至于那程凌儿,也是在云隐寺遇见的,那程凌儿突然气血两虚,被他兄长和村子里的人送到了云隐寺,逸云住持为其诊病时楚儿正在旁边。等那程凌儿醒来之后,不但不因自己得救了而高兴,反而痛哭了起来,楚儿不免好奇,问了一嘴,才得知是和地主乔瑞山因田地的事起了纠纷,因那乔瑞山有钱有势,程凌儿怕上县里告状告不过他,县里曾大人治理一县,可能是政务太忙,也一直没有受理程凌儿的状子。说来也是楚儿自作主张了,眼见着程凌儿因为纠纷而茶饭不思,体一虚弱过一,楚儿便写了封请愿书投到衙里,这才有我帮着解决了纠纷的话茬。”
这话说的着实拿捏着分寸。魏伟彬久在官场,自然是知晓官场上那些隐暗着的规则。顺来县上一任县丞之所以下马,不是因为他贪了多少,而是因为他贪得方法太过明目张胆,私占千亩良田做坟地,他不下马谁下马。
魏伟彬闭目养神着,魏楚欣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昏睡过去,对侍候在一旁的丫鬟做口型道:“拿钩针来。”
丫鬟会意,轻点着脚尖出去,不稍一会,拿钩针回来。
魏楚欣将钩针拿在了手里,这里魏伟彬因魏楚欣停了动作,刚睁开眼睛,便见一长长的钩针顺着他印堂便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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