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正等在外面,见魏楚欣出了来,不问道:“姑娘画完了?”
魏楚欣点头,走到无人之处,一边伸懒腰,一边道:“叫你拿的东西呢,给我吧。”
“什么?”石榴一时给忘了。
“治疗咳嗽的药啊!”魏楚欣朝石榴伸过手来。
原是那没能见着魏伟松,魏魏楚欣便把盒子里一大半的药丸给拿了出来,托魏孜霖给魏伟松的药是只够吃三天的。
魏楚欣有自己的心思,一早算好今画完画后,趁着人杂,她还能出去一趟,要今能亲自见到魏伟松,并把这药交给他自是再好不过。
“啊!”石榴猛然间想了起来,像魏楚欣认错道:“姑娘,刚才我和灵儿说说话的,我忘了,就把那小盒放在亭子里了……”
石榴自打跟了她也从没做过什么错事,眼见着小姑娘怯懦懦的,魏楚欣也舍不得说她,只摇头道:“还站着做什么,去凉亭将盒子拿回来啊!”
为了给魏伟松制作那治疗咳嗽的药丸,不算人工,还花费了十两银子呢,要真丢了,魏楚欣一时还真没闲钱再制。
两人沿着先时那条雨花石铺就小路往凉亭那边走。
凉亭四周竟是假山石,既是遮挡视线,又能传过回音来。没等两人绕过山石,但听那边有两人谈笑说:“这边清静,让她们在敞厅画吧,咱俩在这里躲躲清闲!”
魏楚欣听着,倒像是芮敏和芮雨晴的母女林氏两人的声音。
“我说你也真是舍得,置办这什么个茶画会,能花一万两银子!”
芮敏听了,低低的笑说:“要真是我花钱,你以为我舍得。我能有多少家私,这不过是将军交给我的任务罢了。”
林氏听了,不问:“这怎么说?”
芮敏:“你也是知道的,将军升了,从个校尉升到了左工部,圣上亲自下的旨,让将军去闵州疏浚河道,承建水力。嫂子你也是知道的,他个打仗的老粗,字都不认得几个,要他做这些巧活,他能成么!”
林氏听了点头,“这倒是!”
“那李明洋,在齐国那是出了名的,诗文作画的,那纯是因沾了他哥哥浩洋先生的光,可以不提。但就单说疏浚河道,治理水患这一条,李明洋是行家!头十年就出了书,叫做什么《浩源开物》的,我也不太懂。只是要是能请了他来,在将军边指点,还愁治理不好闵州么!”
林氏听了又是点头,一边回忆一边道:“有一回听官人闲聊,说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件轶事。说是李明洋文章写的不行,但却自恃才华横溢,连考十年也没考出举人来,喝醉了酒,心中郁闷,便做了首诗,我也是没有记的,官人津津乐道还给我念过的,我也就只依稀记得两句,写的是‘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芮敏听了,便笑着接道:“正是这两句!偏生也是这李明洋遭了霉运,本来就是一句抱怨话,谁承想其中千回百转怎么个变故,这诗偏生传到了先皇耳朵里。先皇一生气,下旨道‘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自此在科举上除去了李明洋的名,余后数十年,李明洋就算考一百回,也难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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