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便还是笑说:“谈老板先时说的,纸,墨,油印,印刷,售卖皆是本店在做,若分给谈老板三成也着实不妥。”
谈老板听着只迎合道:“魏姑娘说的正是,虽说传播礼仪文化是我大齐国百姓必做的事,可也要让小店赚一些钱不是。”
魏楚欣听了点头,“那不如从我这里让出一成,咱们四,四,二,这样分。”
谈老板一听当然喜上眉梢,直说同意。
魏孜津听了摇头,耿直的说:“还是五,四,一,这样分的好。”
魏楚欣却笑着向魏孜津摆手,对谈老板说:“谈老板先听我说完,咱们四,四,二分,只不过先我要的三百两定银,要长成五百两。”
笑着的谈老板一听魏楚欣这话,当即又蹙起了眉。
魏楚欣便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谈老板要觉得为难,城中书坊……”
没等魏楚欣说完,谈老板便是拍板了,“就按魏姑娘的话来,只魏姑娘要给我个确定的期,画册什么时候能交上来?”
魏楚欣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每两天交一张,年后交齐。”
谈老板点头:“这样甚好,魏姑娘赶着画,罗津儿便赶着雕版,这样也可两面开工了。”
说着,当即叫了伙计来,写了契子,签字按压,成了买卖。
这里书坊里的小伙计从银号现取了五张百两银票来,魏楚欣拿上票子,在魏孜津和谈老板的相送下,出了安乐街来。
石榴跟在魏楚欣后,正是觉得神清气爽,乐得合不拢嘴。
魏楚欣也不住笑着,今出门,真是天给的生意。
这里魏楚欣打算去州衙门口,怕偶遇了魏伟彬等人,便先去了成衣铺里,给自己和石榴各买了一顶大檐毡帽来戴。
戴上帽子,遮好了脸,才敢往州衙门口走。
紧挨着州衙门口的一间门店里,坐着的是位专靠替人打官司、出主意、写状纸谋生的王讼师。
魏楚欣带石榴进了去,先掏出在成衣铺破好的一锭银子,放在王讼师旁的木案上。
王讼师见了一锭实打实的雪花银,直满面笑容的请魏楚欣入座。
魏楚欣便道:“有事要请教先生。”
王讼师穿着件淡青色的直裰,伸出长长的袖子笑说:“客官请问。”
魏楚欣便问:“假如我有一百亩地的契子,不慎被贼人偷了去,那贼人又将地契转卖给了他人,转卖地契这事,按齐国法律来说,会生效么?”
王讼师听着,滋了口茶,回说道:“按律法上来说,这事断然生效不得,只不过那贼人要将地契转卖给了他人,那人在并不知的况下买下了这地,原主找上门来,起了纠纷,打起官司来,也着实难办。”
“这怎么讲?”魏楚欣听了,不免追问道。
那王讼师仗着肚子里有点律法墨水,卖着关子不肯往下说。
魏楚欣见了,只给石榴使了个眼色,石榴便没好气来,又掏出一锭银子拍在了木案上,语气不善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王讼师捋了捋胡子,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脸上不红不白的,开始解释说:“现今齐国里,律典上白纸黑字对这样一类案件规定的甚少,实在是那地契好端端的在家里,怎么就能丢了不成!”王讼师一边说,一边敲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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