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滕妈妈笑着进了屋来,魏楚欣早已经是站了起来,起来迎滕妈妈。
“滕妈妈怎么亲自过来了,石榴,快给妈妈泡茶来!”
外头石榴应声。
滕妈妈摆摆手,笑着说道:“是老太太打发来的,为的还是大哥儿的事,要请三姑娘过去劝劝呢,大哥儿和三姑娘你处的最好了,想必眼下这有三姑娘说话,大哥儿能听进去些。”
魏楚欣点了点头,跟着滕妈妈出了门。出了兰蕴居,滕妈妈见魏楚欣有往槿香苑去的打算,便拦住,叹气道:“老太太那里,不用姑娘去回话了,大哥儿子要紧,三水米不进的,就是个铁人金人也吃不消,三姑娘这便去劝慰劝慰吧!”
等魏楚欣到了魏孜博的院门口时,就见院门紧紧的闭着,叫了好几声,里面的人也不给开。
魏楚欣无奈,只得和里头的小厮说道:“进屋去回你们大少爷,是我。”
里头兴儿听出来是魏楚欣的声音,脸上一喜,才叫人打开门。
屋里魏孜博一句话不说的靠在外屋书案旁边,嘴唇发白,双眼无神。
魏楚欣朝丫鬟要了碗米粥来,送到魏孜博旁,劝慰道:“大哥哥好歹也吃一些东西,这样不吃不喝的,难道是真打定了慢自杀的主意?”说毕就又拿起勺子来,盛出一小勺,慢慢吹了吹,送到了魏孜博的嘴边。
眼见着魏楚欣这样,魏孜博无法,才将送到嘴边的米汤喝了。
魏楚欣见是喝了,又故技重施了几次。这里魏孜博无奈,突然拿起粥碗,仰脖将里面的米汤全喝了下去。
魏楚欣放下勺子,掏出帕子刚伸了过来,不曾想魏孜博一双手握住她的胳膊,脑袋直趴在了书案上,压抑的无声哭泣了起来。
魏楚欣伸手回握住了魏孜博的手,站在他旁边,等他平复过来。
过了一会,果见魏孜博擦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着她强笑了笑,如好了一般似的,对魏楚欣道:“你难得到我这里来,我让丫鬟给你拿饮子喝。”说着,就招呼外头的丫鬟。
外间候着的翠竹听见魏孜博终于开口说话了,喜得赶紧应声进屋。
院里的丫鬟喜得又是要摆饭,又是要回老太太、太太的,忙得个团团转。
这里魏孜博看着桌上的馒头,当即拿起咬了起来,三口并作两口的吃,仿佛将所有的不畅意都付诸在了上面般的。
一时就吃噎了而剧烈咳嗽起来。翠竹在旁忙帮着拍肩膀,拍了两下,赶紧去抢魏孜博手里的馒头,“你几天都没吃饭了,快将这些都吐出来,别吃急了伤着胃!”
魏孜博将馒头攥的紧紧的,防止被翠竹给抢了去。
“大少爷,你倒是听话。”
“听话?”魏孜博讽笑着,“我就像那养在室内的花,自小就被人宠着被人惯着,万事自己拿不得主意,被老太太管,被父母双亲管,到现在你也要来管我,婚事做不了主,喜欢谁娶谁为妻做不了主,眼下吃个馒头也做不了主么!”
话说的翠竹一时就红了眼眶,眼泪顺着泪沟子便流了出来,直低头擦了去,退到外间抹眼泪去了。
魏楚欣在旁边并不说话,任凭着魏孜博做什么。
这里魏孜博见翠竹含泪跑了出去,竟是笑出了声来,松开手里攥实了的馒头球,看向魏楚欣问道:“三妹妹说,这次我应该是反抗到底,还是像以前一样默许被安排?”
魏楚欣听这话,看着魏孜博,默了半天没说话。最后轻轻开口道:“人生中会面临无数的选择,一旦下定决心选择了,再想回头,就难了。眼下大哥哥心里发乱,做不出正确的选择来。大哥哥不如听妹妹一句劝,等心平复了再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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