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孜博道:“别不信……”
魏楚欣一时暗叹了口气,他在想魏孜博有这么刚强的劲么顶着世人的压力,真的一辈子不成亲?
到闵州老宅子里。宅子里只留了十数个人看家。那十数个人魏楚欣一一看到,如在靖州同知府一般,并没有当年在兰蕴居侍候兰姨娘的旧人。
魏楚欣是八岁那年随魏伟彬升任去的靖州,辗转蹉跎了两辈子,对于这么个老家,自是没有多大的印象。
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魏家虽说祖辈以来就是书香门第,但魏老爷子那一支却是经商的,以至于多少年被同族的人瞧不上。
等到儿子这一辈时,魏伟彬勤学上进考中了举人,谋了官职,魏家这一支才算站了起来。
这里听说魏孜博来了,魏老爷子哥哥那一房里的长孙魏孜泽带着人上府里来走动。
魏孜泽也是典型的魏家人的长相,欣长的子,长脸,面皮白净,举止谈吐虽说不上虚伪,但大抵是过于自谦客。
三人见过了面,魏孜泽笑着请两人去城东家里做客。
魏孜博看了看魏楚欣,但见魏楚欣暗处里给他使眼色。魏孜博便道:“改吧,今刚到闵州,想来三妹妹累了。”
“那也好。”魏孜泽二十好几的人了,家里有妻有妾,通房也有几个,但却没遇见像魏楚欣长得这么出众的。此时端量着魏楚欣,笑说:“明再来请弟弟妹妹,隔代亲,辈辈亲,咱们莫要客气了。”
魏孜博和魏楚欣点头应下。
宅子虽然老旧,但却被下人打扫的十分干净。睡过中觉,魏楚欣笑着去魏孜博现下住着的屋子。
屋里魏孜博正坐在书案旁,专心画着山水画,连魏楚欣已经坐在他边了都没有发现。
魏楚欣便支着下巴看他作画。
一画画了一多个时辰,等收笔时,魏孜博眼见着在一旁正看的津津有味的魏楚欣,不觉诧异道:“楚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魏楚欣转着眼珠重复这句话,算了一算,说:“好长好长时间了,自打大哥哥开始画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就来了。”
“让正好让靖州女探花郎帮我指点一二了!”
魏楚欣抿唇笑说:“大哥哥画得这样好,指点可不敢当。”
这次倒不是恭维,而是魏孜博现在的画作,真是不错了。
闲聊了几句,魏楚欣话锋一转,便是讨论到了吃的上。
“闵州可是有什么好吃的么?”
魏孜博道:“几州相近,各处的吃食便都是差不多,闵州有的好吃的,靖州,常州也都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吃食。”
“是么,”魏楚欣回想着说:“去靖州那年我也七八岁了,记忆里有一家铺子的糕点果子非常好吃,只也不知道好些年过去了,那家铺子还开不开了。”
“敢问三小姐说的是哪一家?”一旁服侍的丫鬟笑着接话道。
“叫饕餮……”
“是饕餮馆吧!”不等魏楚欣说完,丫鬟便猜到了。
魏楚欣听了点头,“就是那家铺子,现还在么?”
丫鬟叹息道:“已是关了,别说是三小姐没口福,就是在外面做大官回来的官老爷们,想吃这一口都吃不到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开了?”
丫鬟道:“那老板娘月娘现如今儿子在监牢狱里头关着呢,她也哭瞎了眼睛,倾家dàng)产的往衙门里送了多少银子,只也是没把她儿子保释出来。”
魏楚欣追问道:“可知道那月娘的儿子是因什么入的牢狱么?”
“这奴婢哪能知道啊,不过闵州里都传,说是她儿子得罪了上头的人,州里太爷收了银子都保不出来的。”
魏楚欣听了点点头。
要说有人做的糕点,能让人记挂了蹉跎两世,这样的手艺,能不能算上是一绝呢。
月娘。
魏楚欣暗暗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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