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便又道:“若我反悔不想换了呢?”
魏楚欣笑了笑没接下去。
等回了皂里巷的那一间铺子里时,趁纯儿出去打水,魏楚欣便顺势坐了过来,坐在月娘旁,笑说:“月老板做了一辈子的糕点果子,对于配料的方子,火候的掌握应该是烂熟于心了的吧,这样好的糕点师傅我去哪里找呢,单要出配料方子来岂不是纸上谈兵,要我说不如雇佣月老板的为好,这样岂不是省时省力了。”
“现如今我这瞎老婆子,你雇了有何用。”
“谁说的。”魏楚欣已是拿出了袖子里的银针,找准月娘眼周的位,连施了四个针。
“你,你这是……”月娘强自保持着镇定,双手摸探着魏楚欣所施银针的位置。
“别动,闭上眼睛,放轻松,只要你相信你的眼睛能好,它便能好。”
说话间魏楚欣又添了两针,这里用银针旋到月娘的泪腺,顷刻间月娘的眼泪便流了个不止。
等待的过程,魏楚欣站起来,用门栓将房门反锁了起来,等纯儿要进屋的时候,魏楚欣只道:“我与月老板有话说,先劳烦姑娘在外面略等一等。”
外头端着茶壶的纯儿不放心月娘,一边朝门缝往里面看,一面喊道:“姨妈,你没事吧?”
魏楚欣抬眼看了看月娘,但听月娘道:“我没事,你先等在门外吧。”
拔下银针之前,魏楚欣嘱咐道:“一会不要睁开眼睛。”
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时,魏楚欣照着自己的衣袖扯下了约两寸之宽的带有缠枝花纹的布条,围在了月娘的眼睛上。
“我们打个赌?”系好带子后,魏楚欣笑着说道,“赌明早上月老板的眼睛能不能好,若好了月娘随我到靖州开铺子,若不好,我销声匿迹,再不打扰月老板。”
月娘没有说话。
魏楚欣摇了摇头,走到房门口,拿下门栓,将房门打了开。
门口纯儿眼见着月娘眼睛上围着块布,惊呼了一声,直往屋里走,一面走一面急问:“姨妈,你眼睛怎么了?”
月娘摆了摆手,待魏楚欣要迈过门槛时,说道:“总之,今能见到我那个逆子,多谢姑娘了,只老妪有话要提醒姑娘。”
……
往出走时,魏楚欣不在暗处里攥着刚才月娘给的那丸药球。
回想起两人最后的谈话:这一丸药乃为家母所传,今赠予姑娘,兴许能解姑娘今之难……
马车行了起来。行到一药铺之时,魏楚欣突然喊道:“停车。”
一旁魏孜泽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蹙眉说道:“你又要做什么?”
“头疼,买一丸药吃表哥也不许么。”
“行,行!”魏孜泽强忍着,摆手招呼一旁的小厮道:“跟着进去,看她买什么药,别让她趁机跑了。”
魏楚欣当真买了一头疼的药剂,包好后放在袖子里,若无其事的上了车。
在马车里,魏楚欣突然说道:“表哥,若我现在反悔会怎样?”
魏孜泽蹙眉道:“你这又是什么路数,没有这一说,现如今这人也见了,事也办了,你想说下船就下船?”
“事是办了,人也见了,只昨表哥说的不就是让陪人喝酒么,先时酒已经喝过了,所以这事了了。”
“现林爷等着你呢,是你想了就能了的!”魏孜泽一时就升起了怒气来。
魏楚欣依旧是用平平淡淡的语气气人道:“那我不管,表哥昨收我的二百两银子,想来不能白收吧。俗语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表哥没听过么?”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1882/2656281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