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和她攀亲戚说:“求表妹念在同族的意,救我这一次!”
眼见着两个穿着上等料子的大男人哭天抹泪跪地求饶,这样的景够看一个月的了。
门里的石榴,门外的丫鬟皆是给看傻了眼。
魏楚欣清了清嗓子,不接两人话茬,只叫石榴道:“来到府上便都是客人,给搬来凳子坐。”
石榴只应声却不动,魏楚欣低头喝着手里的茶不说话。
门口跪着的两人见是这般,魏孜泽便是掏出怀中的二百两银票来,膝行着爬到魏楚欣椅子跟下,交上银票,直仰头看着魏楚欣求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表妹就看在祖上太爷的面子上可一定要救我这回,若表妹心里有气,打我骂我都行,只求表妹消气,给留条活路!”
银票是要收回来的。魏楚欣把银票递给石榴,虽心中也能大致猜到两人摆出这副夕阳景来是因为什么,但还是问魏孜泽道:“表哥这话可是把我说糊涂了,什么叫我给不给表哥留活路呢?”
魏孜泽一时住了嘴,抬头看着魏楚欣笑得无害,不免缓过心神,看向魏楚欣眼睛,试着问道:“难道表妹不知道?”
“知道什么?”
听魏楚欣说这话,魏孜泽一时是喜忧参半,向后挪了一些,腾出够磕头的地方,一时朝地上磕了个头,保持着动作不起来,直请求道:“既然表妹不知道此事,那我更是得求表妹菩萨心肠,发发善心了!”
魏楚欣假意吩咐石榴请魏孜泽起来,但见魏孜泽保持着叩首的动作一动没动,只嘴里说道:“我实在是惶恐,不知道表妹小小年纪竟可通天。今晨总督大人旁之人将我叫到巡抚大堂问话,问的我是一头雾水,幸是碰上同在大堂的林三,才得知了前因后果。”
魏孜泽说到此处,还在门口跪着的林三一时着急接上:“还求姑开恩,若没有姑给说,我俩怕是一个要发配充军,一个要送上刑场啊!”
懿宸先时曾说:以后见到魏姑娘,要保持八丈远的距离,要不然腰打断,腿打折,再送到林峰处,让你主子发落你。
林三是谨记懿宸这番吓唬之言。
魏楚欣听两人这样说,一时冷笑道:“这些官场上的事两位与我说什么,我并不懂,也不想再听,两位若没别的事,就请告辞吧,石榴,送客!”
两人听这话又是哭求,林三便从怀中掏出一大沓票子,放在门槛处,直言道:“若姑肯见萧侯爷,替我求得一二分的,这些票子便是报答姑恩的。”
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变化之快,用不上三十年,昨河东今便是河西了。
石榴在旁呵斥道:“说谁是姑呢,我们姑娘分明还没出阁呢,你胡说什么!”
林三赶紧改口叫姑娘,见魏楚欣没有说话,便又继续哭求道:“也不求姑娘别的,只要姑娘肯在侯爷面前为我说一分话还不行吗,就是将我送到将军那里,有姑娘替我求,将军再是因我丢了他的颜面,也能留我个全尸啊,这三千两银子就孝敬姑娘您了。”
魏孜泽也道:“是了,是了,只求表妹见见总督大人,在那里为我说一二分话吧。”
魏楚欣听到这里算是听了个明白,什么替他们俩求?还是说萧旋凯用这种方式让她主动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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