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面给后两个小丫鬟使眼色,一面对魏楚欣赔笑道:“三小姐别听这死丫头狡辩,昨上夜的婆子将两人逮了个正着,当时两人难舍难分,断然冤枉不得他们俩,三小姐花朵一般的人,快离了这腌的地方吧!”
走进柴房的两个丫鬟要来堵捆着的丫鬟的嘴,那丫鬟急之下,才喊了出来:“奴婢是昔在兰姨娘边服侍的梳儿,三姑娘不记得奴婢了么!”
梳儿,当年在兰姨娘服侍的二等丫鬟。
魏楚欣脚步一停,待转进了柴房,眼见着那梳儿的长相,自是有几分印象。
一时让人给梳儿松绑,梳儿跪地狡辩道:“三姑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是……是昨晚上那上夜的婆子眼花看错了,现如今三姑娘当家,三姑娘就看在昔奴婢伺候过兰姨娘的份上,高抬贵手,为奴婢做主吧!”
要算来这梳儿也十七八岁的年纪了。魏楚欣蹙眉,眼看着梳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脖颈微红的样子,若说两人没有事那纯属眼睛有病。
梳儿见魏楚欣蹙眉不说话,自知还有转机,就又跪地磕头求道:“当年兰姨娘走后,奴婢们没陪三姑娘到庄子里去,是奴婢们的不是,只是三姑娘也应该念念旧,昔在兰蕴居服侍的姐妹们走的走,死的死,嫁人的嫁人,就独独剩奴婢一人了,三姑娘发恩,三姑娘念旧渡渡奴婢吧,若将奴婢这么打发出去,奴婢可怎么活啊!”
当年之事……魏楚欣低头笑了笑,直问道:“既然你提起当年之事,那我便问问你当年之事,当年我出去那三,兰蕴居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怎我一回来,兰姨娘的病就重比从前了?”
当年张妈妈带她去外祖母家住了三,等回来时兰姨娘已然是病的起不来了。她问了兰蕴居的一众丫鬟婆子,一致的回答都是什么都没发生。
梳儿见魏楚欣又问出这么些话来,只头朝地不起,说道:“当年三姑娘出门去那三,兰蕴居里就是照常过子,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
两辈子了,所有人都这么说,她信不信……
石榴见她们姑娘脸色忒是不好,一个人愣神半天了,在一旁轻拽了拽魏楚欣的衣角。
魏楚欣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那股酸涩,清了清嗓子吩咐王婆子道:“这两人不知廉耻做出此等事,原该拉出去发配的,但念及两人一时无知,男打四十大板发配到牛棚,不许再踏进二门一步,女打三十大板,然后送到兰蕴居来,我亲自教导。”
那梳儿一听喜的连连给魏楚欣磕头,里屋地上杂草堆里捆着的小厮,也爬起来要给魏楚欣磕头。
只里外屋之间守着的两个丫鬟拦着,用帕子捂着鼻子嫌弃的不让小厮出来,“你就在这门槛处跪谢三小姐也就是了,瞧瞧你这腌样,你好意思见三小姐!”
至于槿香苑那里,魏昭欣是昏了过去,只不过是害怕老太太真给她一条绳子,让她自尽以解魏家被整个常州省里的人笑话,装昏死了过去罢了。
魏伟彬,蒋海棠,魏昭欣真是相亲相的一家三口,此时三人齐刷刷的跪在魏老太太正厅里,直求老太太给魏昭欣留条活路。
魏老太太将茶碗往案上那么一拍,先指着魏昭欣骂道:“魏家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要我是你,一条绳子吊死了去,免了我父兄在人前难看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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