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意,但好歹是说的漂亮中听。
最后两人对饮了一杯,又说些推心置腹之话,温大人才吩咐着人将魏伟彬好生送回了府上。
魏伟彬走后,温夫人过来看着丫鬟来收杯盏,眼看着温舟承脸上那做成一件大事的会心笑容,也不笑了起来,笑问温舟承道:“这回满脑子里想着为民请命的温大人可是满足了?”
温舟承笑了。
温夫人便适时提道:“年前谁因为魏大人空降到省里而生气抱怨来着,瞅瞅,现下打脸了吧。”
温舟承沉吟了下,捋了捋胡子,对温夫人道:“你个妇道人家,不要妄评衙里之事,衙门的事有很多你都不知道细底的,就比如当初魏大人是怎样调到省里做参议的,你就不知,不要如衙里某一些官员想的那般的,要说你们女人整里在后衙就愿意胡猜。”
温夫人拿嘴撇他,“我看眼下你是得意忘了形,我胡猜,我有证据好不好,那总督萧大人对魏家三姑娘有意,私下里听人传,去年年前魏大人一连三贬原是因为魏大人打了她家三姑娘,后来魏家三姑娘得知了这么个缘由,不乐意萧大人了,才有了现今魏大人到省里做右参议的事。若不是这般,凭魏大人在靖州时平平的政绩,他怎么突然就又贬又升的,你倒说说?”
温舟承听了连连咋舌,一副心里虽不赞同你,但嘴上还拿话迎合你的样子,“对,是这样的,你猜的这些都对,怎我不知我的夫人耳风这样广呢,连魏大人在靖州政绩平平都打听着了。”
温夫人被温舟承这话给说生气了,摆手道:“就你能,你少拿这话编排我,魏大人在靖州政绩平平虽是我猜的,但也不是全然无凭无据,他新到任时省里官员哪个服他,若在靖州有政绩何至于如此。你是在衙里占得了先机,什么都知道了,完后回到家里向我卖关子,你倒是说说,若不是因为我说的,倒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眼见着向来不愿意低头的娘子此时倒是认可了他,温舟承不免笑说:“那我便告诉你。魏伟彬升右参议那是迟早的事,他在靖州虽然政绩平平,但他这么个人做事兢兢业业,又为官清廉,年前的一连三贬是对他的历练,一帆风顺升参议岂不是便宜了他,实话说吧,吏部看中了他,要大用他呢,这次的事他做的不错,魏伟彬前途无量!”
温夫人就不信这么个劲,听温舟承这么一说,直拿嘴撇他,“可得了吧,不是历练他么,你倒说说,这中途怎么就没去成乡下种地,转道到省里直接当参议了,还不是因为他闺女!”
温夫人也驳不倒温舟承,温舟承道:“你懂什么,魏伟彬一届文人,这种名头上的历练也就够了,难道真让他扛锄头种地不成,朝廷还怕他一命呜呼损失了人才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服谁。此时温夫人负气站起来,不和温舟承说了,直道:“大天的,我惜得和你犟,你对,你说的可对了,你是被萧大人卖了还维护他为他数钱呢!”
要说一根筋的人那是怎么也弯不过来的了,温舟承只道:“我被他卖了我也乐意,定远侯府三代单传,祖,父,孙三人哪个没在战场上拼过命,当年萧老国公年过七旬还领兵打仗,萧刚毅大将军正值壮年战死疆场,去年萧大人在太蒙山也险些丧命,军人铁血,战场狼烟,我虽一届文人,但也有忠国忠民之心,崇拜勇者之意。”
……
说到此处,夫妻二人都默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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