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铖禹则一直坐陪,眼看了郇氏好几眼,明显是有话要说,只郇氏一直没看他,只当没看见。
这里郇氏和魏楚欣终于吃完了饭,见郇氏漱了口,要起,史铖禹便清了清嗓子,先她一步说道:“傲儿,你等一下……”
郇氏听他唤她芳名,一时顿了一下,但马上和缓过来,不听他下话,只侧头和魏楚欣说:“楚儿先时说哪只簪子好看了,我都忘了,买的时候也没来得急试,眼下去试试倒是正好。”说着,便先走一步,完全没有理会史铖禹的意思。
史铖禹站在原处,眼看着郇氏已走出饭厅的清瘦背影,一时之间倒想不出她的长相来了,她是鹅蛋脸还是瓜子脸来着?
魏楚欣暗处里淡笑了笑,提步跟上郇氏,只路过史铖禹时还是笑着打了招呼:“楚儿随姨母过去了。”
史铖禹一个人尬在原处,回过来,只是好脾气的对魏楚欣点头,“嗯,去吧,去吧。”
魏楚欣追上郇氏,走在回形廊里,一面握住郇氏的手,一面笑说:“姨母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了。”
郇氏感觉魏楚欣手心里攥着什么东西,她顺势接过来,拿在眼前看时,但见是块粽子糖。
侧头看向魏楚欣,但见魏楚欣笑的灿烂,“自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女子不是天生就是相夫教子的。”
夫妻二人依旧分房睡。等第二,郇氏依旧是晚起,不到饭厅同史铖禹吃早饭。
听了魏楚欣的话,郇氏重新置办了衣服首饰。
到首饰铺的时候魏楚欣都惊讶了,平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郇氏,买起东西来可是大手笔。
钗环首饰,只要是有一分钟意的,买;魏楚欣说好看的,买;店里老板娘给推荐的,买。
买完了首饰,又去定制衣服。不知道那种颜色适合自己,没关系,所有颜色悉数各做一。不仅自己做,给魏楚欣也做,魏楚欣拒绝说不要都不行。
这才是逛街,这才是买东西,出去短短几个时辰就花了三千两。
是三千两银子啊!是史铖禹几年的俸禄钱。
不过郇傲大小姐自然是不屑于花史铖禹的钱,郇家有钱。不说旁人,就单说郇傲的二哥郇玫,那是当今天子边的信臣,天子钦点的广盈库大使,专门负责御米御面的供应工作,每年秋天,放御假两个月,走访各处,专门负责米面的择选。
这样的人家,会缺钱么。
回府里时又是很晚了,史铖禹已经下衙。只是今天比昨天更加变本加厉。郇氏根本就没去饭厅吃饭,孩子自然也没照管,直和魏楚欣两个一起讨论作画,画作倦了,魏楚欣便给郇氏梳头打扮。头上插了鲜亮的簪子,脸上涂了脂粉,嘴上涂了口脂,就连指甲上都染了蔻丹。
一点愁疑鹦鹉喙,十分上牡丹芽。
郇氏长得自来就美,以前的美,是清清冷冷的美,现在一番打扮过后,又是另一种美感。
魏楚欣低头为郇氏涂着指甲,郇氏淡淡的说道:“我与他吵架,从来都是冷战的方式,我不和他说话,他也不和我说话。”
魏楚欣笑着接道:“是才子佳人,文人雅士的吵架方式。”
郇氏倒是被魏楚欣的话给逗笑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哪里来的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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