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就把这幅画是怎么被蒋氏给抢了去,魏楚欣又是怎么得回来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当我们姑娘茶饭不思,就为了描这么幅画,我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她怎么说的么?”
程凌儿看着石榴,“因为这是名家之作,不可多得。”
“呸!”石榴朝程凌儿猛啐了一口,“名家之作算什么,我们姑娘说这画是你程凌儿的,当你明知这是值钱的东西,但却送给了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便说了,这画无论如何不能卖给别人换那几个钱!”
只因这么番话,兜兜转转才有了后话。
……
回了常州,这一晃便是历八月初十。
这魏楚欣收到魏孜津的信,信上书:已在正街租了两间门面,开张之物已准备妥当,外找牙行雇了三位糕点师傅,七位糕点小工,已算好子,八月十三正式开张,三妹妹前信上所交代的俱已记住,勿念。
第二,八月十一。
这天雨绵绵。
一场秋雨一场寒,魏楚欣站在窗下,看的正是魏伟松所书的信。
心中写程凌儿已将两千麻袋的麦子运到了靖州来,他已经将粮食悉数存到了库里,一切放心。
魏楚欣回信说:将麦米取名作红曲米,定价五两银子每石……
信才写了一半,但听外面有人喊道:“三小姐在不在,府外有人来找。”
魏楚欣应声,打发石榴去门房。等石榴回来时,脸上喜气洋洋的,直说道:“天大的喜事,姑娘快收拾收拾出门吧!”
“什么好事?”魏楚欣抬头问石榴道。
“是贡米之事,郇大人改变主意了!姑娘不卖画,他也同意收咱们的米了,他的亲信找上门来了,都!”
来到了常州一上等茶楼里,郇玫派来的亲信是位四十左右岁,说话谦和,行事稳妥之人。
一见了面,点了上好雨水煨的银针,一边喝茶一边说着:“此番找姑娘来,谈的便是姑娘在靖州的麦米一事。”
“请讲。”魏楚欣点头。
“姑娘所有的麦米质量属上乘之上乘,郇大人留三千石作为贡粮,定价十五两每石,契子大人已事先书好了,姑娘过目,若没有异议,便是立下字据的了。”
魏楚欣接过那契子来瞧,上头工工整整,形式规矩正式,郇玫已是事先签好了字,按上了大使印章。
魏楚欣心说郇玫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莫不是程家村的麦子品质尤其的好,郇玫对比之后,首肯了她的?
郇玫这是不计前嫌?
这里签好了字,郇玫所派亲信先拿出了五千两定银作为定金,然后又商定好运送麦米时间等各种事宜。
三千石粮食,定价十五两每石,魏楚欣心里大致拢了个数,四万五千两银子。去除所有成本,甚至是去除购地时的九千两,顷刻之间,她便赚了三万五千两!
走在街上,一旁的石榴看着魏楚欣,突然唤了一声,“姑娘!”
魏楚欣回头,石榴便又叫了一声,“姑娘!”
两人对视,石榴一下乐得喊了出来,也不顾街上众人的反应,蹦得老高的喊:“我们有钱了,我们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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