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蹙更像大哥哥的眉毛了。”
说的魏孜博一时又松了松眉头。
这里稍不留神,只见魏楚欣手拿滴漏滴在了那两条眉毛上,控制好水量,那两条眉毛便晕染成手腕那么粗。
妙笔生花,魏孜博便眼见着魏楚欣手里的笔又勾顿了几下,一幅墨染的松林图就画好了。
魏楚欣说:“梅兰竹菊,是不是花中四君子?”
魏孜博点了点头。
魏楚欣便接着问:“那松树为什么未能被人们称为四君子之一呢?”
这话问的无聊,但要回答又不好回答。
见魏孜博不说话,魏楚欣便笑说:“因为松树不是花啊!”
魏孜博反问道:“那竹也不是花?”
魏楚欣道:“所以说凡事何苦要那么较真呢,较起真来,原本对的东西都成错的了。”
正说到这里,外面有丫鬟喊魏楚欣道:“三姑娘,时候到了,该走了!”
魏楚欣应声,一边往外走,一面回对魏孜博说:“弱干可摧残,纤茎易陵忽。何当数千尺,为君覆明月……妹妹劝哥哥一句,走仕途之路吧,要想摆脱家里的桎梏,逃避不是办法,当哥哥比父亲更强时,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魏楚欣知道魏孜博自来不愿意听这话,只是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
不想跟不的姑娘成亲,离家出走后发现云游四海活不下去,低头回来,不得不受家里摆布,她说的对,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的软弱。
只魏楚欣没想到,魏孜博在听到这话后,回应了一声。
他说:“好。”
魏楚欣又给了他一个盼头。
车马之行,到了靖州。
魏楚欣,刘大等人先到魏伟松宅下落脚,待修整妥当,齐备了催妆之礼,登门芮府。
芮府里芮雨晴的光景也并不好看。
芮雨晴黯然坐在梳妆台前,左手腕处缠一圈纱布,纱布上还有殷殷血迹。
门外的丫鬟来催了几次:“魏家三姑娘等人已经来送催妆礼了,老爷夫人都等在外面,大小姐是时候该梳妆起行了。”
芮雨晴默默的听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笑。
她对他是女有郎无意。
嫁不成弟弟嫁哥哥。
嫁,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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