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书房门口,但见里面安安静静的,所有下人人都噤若寒蝉一般,侍候在门口。
书房的两扇门都打了开,魏楚欣走进去时,但见着魏伟彬在案旁站着,手里拿着个帕子,在悄悄的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父亲。”魏楚欣走近行礼。
这里魏伟彬背对着魏楚欣站着,听见这话才回过了头来,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又咽了回去,一副有什么忌讳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
“看父亲的气色不好,父亲莫不是病了?”魏楚欣看着魏伟彬,试说道。
到此时魏伟彬才不得不说道:“为父好的很,屋里有贵客,你先回吧……”
魏伟彬话音还没落,但听从秋山图屏风一处传出声音来,“魏大人的字写的果然好,让我这战场粗人看了汗颜。”
这声音……
魏楚欣站在原地心都跟着一颤,这说话之人莫不是萧旋凯吧!
心里的寒噤还没散尽,果然便见萧旋凯从屏风处走了过来。
魏伟彬在书法上也算有所造诣,其书房秋山风景图屏风后面藏的挂的是他二十几年的书字积累。若有人想见,必是要净手后亲自到里间欣赏,这是他立下来的规矩。
但这规矩也破过那么两三回,其中有一次便是因鲍宇而破。
当年鲍宇为魏伟彬的顶头上司,想一览魏伟彬的书帖,当时两人在正堂坐着,魏伟彬可是吩咐人将书房所有卷轴宣纸字帖都搬到了正堂,供给鲍宇去看的。
先时进来时,眼见着门口丫鬟手里端着脸盆巾帕等物,想来萧旋凯今是给了魏伟彬天大的面子的了。
又净手,又亲自到书房来看字帖的。
萧旋凯出来后却只是略扫了魏楚欣一眼。
魏伟彬自来是有眼力见儿的人,此时微微作揖,给萧旋凯介绍道:“这是下官家里的三姑娘,年前曾到大人府上拜见过的,大人公事繁忙,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而萧旋凯就果真是将魏楚欣给忘了一般似的,视而不见魏楚欣,只接魏伟彬的话道:“原来是大人家的千金,久仰。”
久仰?
魏楚欣怔立在原地,注目着面前穿家常麻衫,有八尺之高,长相俊逸,双眸幽若澜潭的男人。
若说他不是萧旋凯?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见过萧大人。”魏伟彬的一句话,将魏楚欣拽出了思绪。
魏楚欣和缓了缓,见过了礼,正转要退出去时,但听萧旋凯道:“我听人说,靖州城里出了个女探花,这人说的可是魏姑娘?”
魏楚欣以为这是在对她说话,只不想回头之际,但见萧旋凯看的是魏伟彬。
魏伟彬赶紧赔笑说道:“原不过是一场茶画会,起的莫须有的名头,萧大人抬了。”
“那魏姑娘很会作画了?”
魏楚欣没说话,魏伟彬先替她自谦道:“雕虫小技,也只是略懂罢了。”
“我正是要找一位画师作画,只苦于找不到高手,不若请魏姑娘来画?”
魏伟彬听了都是一愣,又是一副拱手赔笑模样:“若大人不弃,那自然是好的!”
不是萧旋凯……魏楚欣在心里直想说呸,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他萧旋凯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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