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卫一见着魏楚欣,只是躬道:“还请姑娘上车,侯爷有急事见你。”
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的来接她?
魏楚欣心下怎不疑惑,停在原处,想等魏伟彬发话。
魏伟彬便赶紧摆了摆手,催促魏楚欣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上车!”
还没到归德将军府里,府门便是早已打开了,马车径直驶了进来,因驶的太急太快,魏楚欣从窗缝处看到的侍立在甬路两旁的带刀侍卫一条线般的在不停的后退。
他们后退,她却是在前进。
直到在一前停下。
门口两旁侍立的郎中丫鬟无数,一个个皆屏息敛声,没有一人敢直起腰来喘大气。
魏楚欣环顾着众人,一时之间只以为是萧旋凯怎么了,心中某处狂跳了起来,压制不住。
若真是着急了起来,哪里还来得气定神还闲,此时三步并作两步的便上了台阶,拽住一个郎中刚要问明况,但见着他的侍卫如燕从内走了出来。
与魏楚欣的慌张相比,如燕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看见了魏楚欣,双眸中波光一粼,悦动着某种愫,似乎是生人勿近,又似乎是旁的什么。
“请随我进来。”如燕平平的说道。
魏楚欣随她进了来,越过中堂,走在里厅,层层蜜合色轻纱帷幔之后,安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安安静静,只侧颜面对着来人,却足以让来人为之震撼。
怎么可以这样美,美的,惊心动魄。
……
相传褒姒美得祸国,此前不曾以为然,现如今真见了此等人物,遥隔千年之美人美感,一时却尽收于眸底眼间。
失神之间,但听后如燕道:“她病了,烦劳姑娘给看诊。”
说完此话,后如燕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
两侧丫鬟轻轻卷起了纱幔,魏楚欣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屏息抑制住那些在头脑里席卷而来的漫天想象,勉强露出笑意,对她道:“请姑娘伸出手来。”
极其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想要去怜惜。
魏楚欣将食指与拇指轻轻搭在那纤细的手腕之上,慢慢按压。
探诊出的结果却是让魏楚欣的心里为之一颤,头脑有如被决堤泛滥的江水冲之一溃,那些负面的绪,再难自控。
滑脉,喜脉,有三个月之久了。
是萧旋凯的孩子么?
有那么一瞬之间,魏楚欣想站起来,不顾后果的逃离这一切。
只是平复过来后,又觉得太过可笑。她与萧旋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
她若撇下这一切离开,又能怎样。
强自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些蔓延开来的决堤江水,凝结成了一颗晶莹的汗珠,利落的从她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汗水落在了脸庞,终是阻止了决堤的江水继续蔓延,冷静下来的魏楚欣,也探出了她脉络中的又一异常。
脉相虚浮不定,时沉时浮,若诊断无误,该女子应是中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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