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见到她时,令他眼前一亮。白狐鹤氅脱下后,里面穿着的竟是一正红色的裙衫。
她穿红色,真的好看。
萧旋凯怔立在她对面,双眸里是波光粼粼的星华,满眼的柔与期待,他都想到了她穿上红色嫁衣时应该有的模样了。
正常的谈话,正常的吃饭,一切都如从前那样,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还不知道邵漪微大闹参议府的事,所以自然没看出她的反常来。
此时萧旋凯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院子里有梅花,我又着人准备了好酒,趁今是你生,咱们两个亲自摘来梅花酿酒,然后深埋地下,等我们子孙满堂,白发苍苍时再取出来全家共饮好么?”
他还真存了和她白头偕老的念头。
……
魏楚欣不说话,萧旋凯却在一个人自顾自的畅想说,“也就不知道那时候你变成老婆子了,还能不能喝酒了,但我肯定是能喝的,到时候若贪杯,你可不要管我,平里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去取酒那天,你得容我纵容一回。”
魏楚欣听着一时也都想象到了那样的画面,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与她正首而坐,虽苍颜白发了,却有儿孙伴于左右,共享天伦之乐。
萧旋凯还在说:“到时候我的子骨一定比你硬朗,我得庇护着你一生一世的。”
听到这里,魏楚欣的鼻子就忍不住酸了,侧头,使劲咬了咬嘴唇里侧,才将那股酸楚压了回去。
萧旋凯已经站了起来,笑的如孩子一般,从丫鬟手里接过鹤氅要为魏楚欣披上,“走,我们摘梅花去!”
“等一下,”明知道结果是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想问你一件事?”
“干嘛呀,这么严肃,”萧旋凯低头为她系着鹤氅带子,笑着问道:“想问什么,问吧,知无不言!”
“你……”深深的吸了口气,鼻音沉重,“你可是有正妻了?”
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霎那,魏楚欣的决定已然便是定了。
听他说“有”这一个字就足够了,其余的话,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魏楚欣自打从重生那一开始,便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宁愿不嫁人,也决不会给人做小做妾。
毫无过渡间就改变了称呼,魏楚欣居然还笑得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侯爷还记得那在酒楼门口说过的话么?若我想离开,你就会让我离开的。”
“楚儿,你在说什么呢?”萧旋凯陡然间就攥住了她的胳膊,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她转瞬间就逃走了般的。
“其实怨我自己,是我没问明白,也事先没说明白,我,魏楚欣,早已经在心里立下誓言了的,今生今世我绝不给人做妾的,所以还请侯爷放开我……”
他是说过:喜欢她,就绝不限制她自由。
这话,他是说过。
……
令石榴没能想到的是,她们姑娘这么坚强又果决。从别院出来时,就如同往常一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没哭也没掉眼泪,就平平静静的去了铺子,照常打理生意。
面对管事小厮等人的贺生讨喜,她们姑娘还能回以微笑,准备赏银。
晚上照常和魏伟彬吃了饭,第二又照常去谈生意。
甚至于她们姑娘想开一间医馆,由她自己做主治郎中,每月定期开放几,免费为人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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