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之上显现出来的却是一首律诗。
魏楚欣定睛去看,那诗是:
大梦归来已经年,财帛如土珠满苑。
如今唯有妣母恨,绸缪久事已参。
西州尽处是西洲,杲杲出遇高高
唯有肄业暂俦残,救人一命后福延。
末尾处又另书几个词:西州高二,切记,切记!
重生后魏楚欣几尽是过目不忘。只是那字映在天上,一遍又一遍一共现了三遍。
深红色的字迹,已经刻在了她脑袋里。
……
“三姑娘,你怎么起这样早,外面天冷,当心冻坏了子!”
回过神来时,已是清早了,府里跟着来的小厮出来喂马,叫了魏楚欣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杲杲出,天边的红慢慢的升了起来,天亮了。
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心里发了出来,却是要道,天意难违。
这里梳妆打扮好了,到魏伟彬的房中去用早饭。
父女两个坐在一处,魏伟彬眼见着魏楚欣眼底发青,忍不住关心问道:“脸色怎么这样不好,莫不是病了?”
魏楚欣低头喝了口粥,放下瓷碗来,摇了摇头道:“烦劳父亲担心了,楚儿没生病,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魏伟彬听着,便夹了一块茄子放在了魏楚欣的碗边,叹气说道:“是为父平太疏远了你么,怎你还与我这样生疏,这一声烦劳,听的为父心里好是不舒服。”
听魏伟彬这话,魏楚欣一时抬眼,看了他好是一会,心里斟酌了半,才开口说道:“昨天夜里,楚儿做了个梦。”
魏伟彬笑问:“梦到了什么?是好梦还是噩梦?”
魏楚欣缓声说道:“楚儿梦见自己生了一场大病,久病不愈,最后人便没了……”
话音还没落,只见魏伟彬摔了筷子,厉声打断魏楚欣,“一大早上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还不赶快敲两下桌子!”
魏楚欣握着筷子并没有要动的意思,魏伟彬见了,便照着她膀子轻拍一巴掌,虽刻意板着脸,但依旧能从中找出些疼的愫来,“再不许说这混账话,听到没有?”
“梦又不受我自己控制?”
魏伟彬此时倒是蛮不讲理来,“梦也不行这么做的,你听不听为父的话!”
这魏楚欣的车马先行一步,等申时左右的时候,路过一家驿馆,本来说要停下休息,只是后来经张莱等人的提议,便没做休息。
这里到了晚间,一路上也再没遇见驿馆,又怕途中遇到响马,无奈下只能连夜赶路。
大约子时前后,马车路过一段险坡,这里张莱才提醒了众人打起精神小心赶路,只是话音才落,就听最前头着车的那一匹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
“不好,不好了,马毛了”随后是车上马夫破了音的呼喊。
“前方怎么了?”后面一众人抬高了风灯,呼喊问道。
只这电光石火,眨眼之间的事,火光照亮之处,只见着最前头一辆马车连车带马顷刻间翻转开来,坠入到下面的百丈悬崖之中。
马匹凄嚎声中,但听有人哭喊道:“三姑娘还在车里,三姑娘还在车里啊,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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