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换上艳丽的衣服,涂脂抹粉后,俨然如脱了层皮般的。
那妈妈欣赏着静静坐在镜子跟前的魏楚欣,咋舌说道:“原我还曾猜想,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正直不阿的狱三爷如此动了凡心,此时一见,当真是开了眼界,姑娘花容月貌,就是赛比神仙也是足够的了!”
“给我拿点吃的。”魏楚欣强撑着一口气说话。
那妈妈却笑说:“等一会三爷来了,姑娘轻巧一开口,就是山珍海味也凭姑娘点,只是眼下,倒是要暂时委屈姑娘一些了。屋子里就咱们几个女人,若姑娘吃饱了,有了力气,倘或我们一个不留神,姑娘再是逃跑了,我老婆子该如何向三爷交代呢?”
其余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也随声附和道:“你也不要怪怨怪了妈妈,原都是女人,咱们各自体谅各自的难处。再有,能被三爷看上,不知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三爷是个正派的人,等往后做了他的女人,你便知道了。”两人说着,仿若还有妒羡之意。
“是么?”这里魏楚欣轻巧一笑,却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拿手指慢慢的抚弄着头发,那里一直有她藏着的几根银针。
三人还不曾着意,只一眨眼睛的功夫,每人额头上便多了一根银针。
那银针不偏不斜正深扎在了额上的百会上,疼痛剧烈难耐。
“若不想死就别动。”在三人试图拔出银针来时,魏楚欣平平说道。
吓得三人就真不敢去拔,反而是哭泣着求饶。
魏楚欣勉力让自己平稳的站在地上,分条说道:“第一,我给准备一盘吃的充饥,第二,给我找一素净能穿出门的衣服,这两点都办到了,我做到这两点,我保证你们无事。”
这里魏楚欣强穿好了衣服,将一盘子糕点悉数倒在了袖子里,临出门时,顺次拔下了三人额上的针来。
针一拔下来,疼痛便是解了,三人便反了悔,拽着魏楚欣袖子不让魏楚欣走。
魏楚欣看了看三人,点头笑说:“行,你们就尽管拽着不让我走,别找酒来擦伤处,再迟一刻,都一命归西了,倒省着再来拦我。”
三人一听,这才是急了,保命要紧,抢着去屋里拿酒。
……
这里出得门来,魏楚欣便东拐西绕,快跑着绕出了好远。
直到确认安全,魏楚欣才如一下子被人抽空了力气般的,直瘫坐在了街道旁。
平缓了两下,然而已然是饿得哆嗦,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半袖子的点心,吃到最后一口,才发觉渣子喷得到处都是。
魏楚欣就觉得,她这一辈子的狼狈,都用在了西州里。
“娘亲,咱们买一文钱的切糕好不好?”
“你不是不吃么?”
“可爹爹和哥哥最吃了,买回去给他们留着好不好?”
魏楚欣抬眼之际,就见那中年女人低垂着眼,抹着眼泪。
“他们……不会回来了……”
“他们去哪里了,娘亲陪我去找爹爹和哥哥好不好!”小姑娘小小的脸抬着,一双眼镜晶亮晶亮的,见女人红了眼眶,怯懦懦的问,“娘亲怎么又哭了,是囡囡又不乖了么?”
两人慢慢的从魏楚欣旁经过。
……
这里魏楚欣和缓过来,先时急切吃下的那些糕点,此时在胃里翻江倒海开来,噎的她想急切的找一口水喝。
鬼使神差的就回到了先时的私馆,院门口三人正在那抓心挠肝,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眼见着魏楚欣平平静静的走了回来。
三人眼里俱是一亮,如老虎见到了鸡般的,跑上前来抓着魏楚欣胳膊便是死也不肯放开她了。
魏楚欣便任由三人抓着,冷眼看着三人道:“先时有一句话忘记说了,那银针上有剧毒,若不服用解药,最迟不过后毙命,三位平可有相好之人,若是没有,也该提前为自己备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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