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没信,一瞥嘴说:“成天家没一句实话。”
“怎么没有,刚才那句就真。”
“刚才哪句?”
“想听?”强自压下的某种感觉又被她挑起,萧旋凯心说,若此时不做点什么就不是男人。
魏楚欣还不及说话,就又被他打横抱起,一抬眼看他,他就再次锁住了她。
挣脱未果,头脑混涨之时,她就再想,就在一起了又能怎样。
撩开柔软的帘子,她被放在榻上,系在衫子上的暖色绸带都被他解了开。
宽大的手掌从背后微微托起她,一侧肩头已露了出来。
屋子里的窗户尽数开着,一阵微风吹透了柔软的纱帐袭袭而过,激得她肩膀微微轻颤。
那正是当中流箭的地方,婴儿手掌般大的一块疤痕。
萧旋凯看着,已然是停了继续下去的动作,轻轻拂过那块疤痕,问她何时留下的。
魏楚欣越过了她救下高承羿那一段,只说在西州混战时不幸中了流箭。
他的眼里留露着怜惜,紧紧的攥过她的手指尖,“以后不会了,只要我在你边,就绝不让你再受这样的伤害。”
他说的郑重其事,她心里不能说不感动。
“侯爷,仪仗车马已打点好了,咱们何时启程?”如燕站在外面,屋里服侍着的丫鬟悉数敛声屏气的退到了外面,她也不可置否屋内两人会发生什么。
“知道了。”里间萧旋凯清了清嗓子,“先退下吧。”
……
萧旋凯和高承羿水火不容,自是不肯同行回去。
这里高承羿出发两个时辰后,萧旋凯的仪仗队伍才打算上路。
临行之际,西州王高义玺亲来饯行。
待要作别之时,高义玺突然说道:“从京都起行先太后特意吩咐,皇兄去世后,皇嫂多是苦楚,西州再好,也乃边陲异乡,此番煊武侯回京,便是带上皇嫂同行吧。”
魏楚欣在一旁,眼见着萧旋凯听到此话时,双眸里或多或少带着愠怒,而他在勉力压着。
带柳明鸢回京,无异于软。
高义玺自来谦卑,即使现已为西州王,但王威不见,看着面无表,不对此事回复一语的萧旋凯,反而是微侧了侧,无奈一笑,“煊武侯也不要怪罪,我也只是奉旨行事罢了。”
柳明鸢终是跟着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五百轻骑开路,一众人等浩浩汤汤而去。
此时,站在城上眺望着的高义玺终是缓缓的吐了口气,习惯微曲的脊背渐渐伸直了,谦和容貌下,不知透漏了几多气宇轩昂来。
或许如此,都是跳梁小丑……
“摆驾回宫吧”他平声命令后宫人道,西州新王的威仪,自然而然的留露。
“是。”原跟在高义修边的贴大太监,微微躬,颔首应答。
正午阳光下,那一区别于龙袍的黄袍,明亮耀眼。
大太监忍不住抬眼,看得到的是,高义玺锐利的双眼,bī)人的贵气。
西州真的易主了,大太监老眼浑浊,突然跪地叩头道:“奴年老体衰,再无侍候下之能,斗胆恳求告老归田,承望下凯恩应准。”
“准。”高承羿摆手答。
清晰一字传于城上各处,后宫人齐齐跪地。
山呼千岁,叩拜如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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