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一一的听着。天赋这种东西,有时真的难说。魏楚欣虽才经手生意不过两载,只账目上的事,她竟能做到笔笔皆有数。
就如此时刘大自以为画饼画得圆满,一笔一笔的向她报账,可她在心中已大致拢出了数来。
刘大啊,刘大,魏楚欣心里笑说,我不在这半年,你可真是没少贪啊。
账报完了,刘大见魏楚欣坐在那里喝茶,脸上不浓不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魏楚欣虽走了半年,但说话做事还是以前做派,刘大亦是不傻,他虽暗熟做假账,只是这假账做到什么程度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三姑娘是精明之人,这半年来他一定贪了钱的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现如今就是要看三姑娘能看出来他贪了几成,打不打算深追究。
“大管家怎么还站着?”这里魏楚欣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一旁卑躬屈膝,敛声屏气的刘大,笑着说道。
这话就说的模棱两可,是让他找地方坐下?还是让他退下?
“三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老奴听着。”
魏楚欣笑说:“大管家先坐下说话。”
听这话,刘大才是敢暂时坐下。
“这半年来辛苦大管家了,我这里以茶代酒,先敬大管家一杯茶。”说着,魏楚欣倒了一碗茶来。
刘大哪里敢让魏楚欣敬她,此时赶紧又站起来,赔笑说:“三姑娘可太是抬老奴了,这半年来无功无过,勉力才将铺子经营下去,姑娘回来不责备老奴,老奴已是感激不尽了,怎敢受三姑娘这一杯茶呢。”
“接了便是,我原是还有一件事要求大管家。”
“三姑娘请吩咐。”刘大颔首弓腰。
“大管家在铺子里久了,不知听没听说张莱走了之后,张妈妈的近况?”
刘大见问,摇头说:“这老奴倒是不知道,只三姑娘别急,姑娘既然是开口了,老奴这就多多派人去打听去。”
魏楚欣点头,在刘大临走时,不忘嘱咐,“大管家和诸位打听的人交代下去,就说我回来了,要找一位妈妈,谁能找到,赏银一百两。”
刘大连连应声,退了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几舟车劳顿,子确实有些吃不消。魏楚欣就就近回了月饼铺附近的宅子。
宅子还如往常那样,虽她不再半年了,只里面的丫鬟小厮一点也不曾惫懒,将屋里屋外都打扫的纤尘不染的。
魏楚欣便进了屋,本来想小憩一会,只是一进来,入目的便是她特意吩咐人摆在外厅的小型药柜。
里面一格一格的,装的是各种药材。
魏楚欣走近,拉开了抽屉,里面淡淡的药香便散发了出来。
她闻着,一时也就没有困意了。坐在书案旁,提笔研墨,将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琢磨的廉价止血药方写了出来。
正所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抓去在西州军营那几个月里,虽受尽了辛苦,看遍了生死,只也机缘巧合,偶得了廉价药引,配成了止血之方。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1882/2656295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