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儿,送送三位老板。”魏楚欣吩咐。
院子里的人散了。
魏孜博扶魏楚欣进屋,一面往里走,一面责备道:“体还没恢复就乱走乱动的。”
魏楚欣笑着,“都半年不曾在一起说知心话了,怎么一见面哥哥先责备起我来了,若再说这些话,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我还怕这些不成。”进了屋来,魏孜博扶魏楚欣坐在软榻上。
丫鬟上来了茶,魏孜博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来,“郎中特意交代过,喝药期间不能喝茶,还不快放下茶杯。”
魏楚欣倾了倾茶杯,拿给魏孜博看,“我这是清水。”
说话的空dàng),魏孜博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沙漏,魏楚欣注意到了,便笑说:“大哥哥若有事,就先去忙了,时辰也不早了。”
“无事。”魏孜博摇头。
服用那药的缘故,魏楚欣歪靠在引枕上,和魏孜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一会就困得合上了眼睛。
中途有人将她抱放在上,她微微睁眼,见旁是魏孜博,便安心的继续昏睡。
等到了后半夜,屋里的蜡烛突然亮了起来,有人叫醒她,“楚儿,醒醒,别睡了。”
魏楚欣蹙眉,被亮光刺醒,缓缓的睁开眼睛,见面前又是魏孜博,声音有些慵懒,“大哥哥怎么还在这里?”
“我送你上路,快起来清醒清醒。”魏孜博道。
迷蒙之间,但见着梳儿已经拿过了披风来。
魏孜博里嗦的,交代着梳儿道:“出门在外,你要多用心照顾姑娘,这是这几你们姑娘要服用的药,每两次,早上熬黄皮纸包着的这一包,晚上熬蓝皮纸熬着的这一包,不可弄混了……”
“大哥哥要送我去哪儿?”梨儿俯来给魏楚欣穿鞋,魏楚欣便是摆手叫停,打了个哈欠,看着魏孜博问。
“先出去避一避风头,父亲那里也是默许的,你放心。”
“好端端的避什么风头?”魏楚欣有点明知故问,“我不出门,这么晚了,大哥哥也回去睡吧。”
魏孜博就站在原地,手掌半握成拳,不肯死心的劝说:“出门去散散心不好么,把鞋穿上,”说着,接过梨儿手里的布鞋,“车都好了,马夫们都候在外面了,快点,听我的话。”就差说一个乖字了。
“是出门散心,还是躲避羿亲王带我进京?”魏楚欣收回了腿,低头,将绣有芙蓉花的锦被复又盖在了腿上,问出这话,脸上却是露着浅浅的笑意,仿若这不过就是一句家常话。
魏孜博听的一怔,转而看向屋里服侍的丫鬟,脸上已经严肃了,“这话是谁对三姑娘说的?”
丫鬟们见向来对人宽容温和的大少爷生气了,都连忙跪地,惴惴的不敢回话。
魏楚欣摆了摆手,吩咐几人退下。
屋子里只剩两人时,魏楚欣笑着,带有点哄人的语气,“你生气了?”
魏孜博侧头不看她。
“这事我早晚都会知道,大哥哥想瞒也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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