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今早上有在月饼铺子门口捡菜叶得了银子的人,在这铺子里大吃大嚼,认出了魏楚欣来,便是私下里议论纷纷。
声音倒是不大,谈论着什么,不时能隐约传到耳朵里几句。
魏楚欣便是低头好笑着,用筷子尖稳稳的夹起一粒花生米,不打算吃,反而是拿到眼前欣赏着。
“吃个饭也不得清静!”见那几人说的过分,邵漪微倒是不住将手里拿着的马鞭子往桌子上一抽,站起来,走到那几人边,拎着后脖颈子,便将人清了出去。
邵漪微从外面回来时,但见着魏楚欣低头摆弄着她的马鞭子。
“你这也有点太好欺负了吧,人往你门口扔烂菜叶,你反倒给人家银子,是不是脑子有病!怕人就怕成了这样,真怂!”
魏楚欣也不说话,记住了鞭子上的纹路,她反倒是低头将开头打结处解了开,将看来有些粗糙的地方重新编织了一遍。
她的手还算灵巧,想当年整整编了半年的草结子,对于编织活计做的也还熟练,不消一会,鞭子就重新编好了。
“多谢郡主刚才替我出头。”魏楚欣抬头,将精致全新的鞭子交到了邵漪微手上。
“原本编的好好的,你非要多此一举,巴结讨好人习惯了吧!”邵漪微将鞭子拿在手里,经魏楚欣一改良,握着就更舒服了几分,只她就是要压魏楚欣。
难听的话听的太多了,还差这几句么。这里魏楚欣无动于衷,起要走时,突然又被邵漪微拽住。
原是刚才在编织的时候,魏楚欣在鞭子的握柄处编出了一个“微”字,邵漪微偶然间发现,一时倒觉得新奇不已。
“凭这手艺赚钱去吧,我雇你,你给军中将士一人编一条带名姓的鞭子!”
说来,魏楚欣又被邵漪微按在了椅子上。
倒了一大碗酒来,邵漪微笑着说:“把这些喝完,我告诉你个大秘密。”
魏楚欣安然的坐着,没什么可说的,对邵漪微所说的秘密没有一点子兴趣。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果然啊,”邵漪微拿过那碗,直将碗里的酒喝了,“果然男人都喜欢你这种闷葫芦。”
“说你长得吧,也就算一般,要说比你好看的,那海了!不过你倒真有手段的,就说我姐夫萧旋凯吧,从小我就和他在军营里混,傲的平里根本瞧不上女人,多少绝色的人到他边,完全不屑一顾,要不是姑母将我长姐赐婚给,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再说说你的新欢,那高承羿在京里,臭名昭著成什么样子,你绝对猜不到!”
魏楚欣道:“我也不想猜。”说着,便站起来又要走。
“我还就是不让你走了,必须听我说完!”邵漪微直又按下了她,“这么些年,高承羿边就没有一个女人,有一次姑母赏给他一绝色宫女,人都脱得干净躺到他榻上了,只不成想,他连衣服也不给人穿,直接将人给扔了出去!”
邵漪微见魏楚欣听这话,一时轻眨了下眼睛,便忍不住要打击她,“不过你也别得意忘形,听人一句劝,少走十道弯,你以为这些年他真守如玉么,为什么没人敢近他的?”
声音压得低了又低,但魏楚欣还是听到了。
“因为他是姑母的人……”
这话无限含义魏楚欣反应了半天,才感应过来,邵漪微说的姑母是当今大齐国里的邵太后。
“要想活命,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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