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笑道:“那就可惜了,这一桌子精心准备的好菜两人吃不着了。”
魏伟松始终觉得这么做不妥,蹙眉说:“毕竟还没过门呢,姑娘家还是要……”
话说了一半,就见两人走了过来。萧旋凯谦和有礼的和各人都打到了招呼,然后按照小辈的位次就坐。
诚惶诚恐,像萧旋凯这样的人做魏家的女婿,甭管他多平易近人,份地位摆在眼前,谁也都知道说话做事决不能有所冒失,更不能以长辈的份真要求正一品煊武候做些什么。
晚上睡觉,萧旋凯并没住在魏伟松给安排好的正房主屋,反而是同魏孜津一同在厢房住了下。
魏楚欣还如以往那般,住在了魏四屋里。
听闻魏四近来也已相看人家了,魏楚欣便忍不住笑着逗了她几句。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三姐就别说了。”魏四回答的不冷不,此时也改了称呼,不再叫她楚儿,反而是叫起了三姐。
一时丫鬟进屋来铺被,各自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同魏伟松交接了生意,兑好账目,生意上的事说完,自是也还有一些叔侄之间的交代。
临出发去闵州时,魏孜津和纯儿相送,魏楚欣摆手笑说:“回去吧。”
魏孜津自是也知晓了常州生意失利的事,此时点头承诺道:“三妹妹放心,我和纯儿一定将靖州的生意做好,绝不会重蹈常州覆辙。”
魏楚欣点头:“利益得失只是一朝一夕的,做生意还是要切忌万勿急躁。”
魏孜津和纯儿皆是点头。
……
闵州那里,魏孜霖自是把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亲自出城来接魏楚欣,见到了萧旋凯,他却不似魏孜津那般拘谨不自在,反而说说笑笑,不消一会,就和萧旋凯混得熟了。
天色渐暗,在闵州老宅子里吃过了晚饭,安排宿处时,侧眼看了看萧旋凯和魏楚欣两人,魏孜霖便揣度心思,投其所好,引请萧旋凯和魏楚欣同去正房,“屋子一早就着人打扫过了,侯爷和三妹妹往这边走。”
萧旋凯看了看他,会意出此话的言外之意,又见魏楚欣脸上似乎略有不悦,一时勾唇笑了笑。
魏孜霖要比萧旋凯矮很多,萧旋凯便如在军营里训新兵蛋子一般的,按过他的头来,笑着说道:“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听我讲战场上的事么,今晚上咱俩一屋,我好好的讲给你听。”
魏孜霖笑着应好,和魏楚欣打了招呼后,便引着萧旋凯往厢房走去了。
站在廊子里,见两人渐渐走远了,一旁站着的石榴才吐舌头说:“这二少爷,惯会溜须拍马的,这才见了侯爷多大一会,就要把姑娘给卖了!不过侯爷还是好的,事事都尊重姑娘!”
沐完浴,石榴服侍着魏楚欣擦头发,便听着有管事妈妈站在房门口传话:“大夫人听说三姑娘来了,求着要见您。”
石榴先不耐的说:“她险些害死我们姑娘,谁要见她!不见!”
那婆子也是心软,有些为难的跪了下来,替蒋氏开口恳求说:“人在下屋里快一个月了,未及时上药,上一直没好,都有些要溃烂了,魏家几辈子以来都秉承宽厚仁德的品质,老奴斗胆,恳请三姑娘就替她找一个郎中瞧瞧吧,毕竟是大哥儿的生母。”
魏楚欣想蒋氏何德何能,在落魄之时还能有这样的好人认可得罪她也要来说。
“家里连个郎中都请不起了么,此事怎么不早和二少爷说?”
婆子摇头,低低的说:“自打为三姑娘打理铺子以来,二少爷何事不听姑娘的,大夫人和三姑娘的恩怨……”
听这话,魏楚欣淡笑了笑,“就说我的话,找个郎中给她好好瞧瞧吧。”
魏孜霖还真是善于忖度人心……只是她又哪里特意提过让他好好“关照”蒋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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