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温柔的人儿,想来凯哥儿很是疼你吧!”柳明萱便是看着魏楚欣笑说,“嫁到这样的人家,是你几辈子积来的福分,家里吃穿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个大胖小子,若来年能让你婆婆报上孙子,你就是功臣了。”
这话旁人说来恐有不妥,但人们都深知柳明萱是个泼辣有什么说什么的子,便也就都习以为常了。
又说笑了一会,众人便移到饭厅来用饭。
等上齐了菜,魏楚欣才知道叫她来吃饭的用意何在。
眼看着满桌子的南方菜式,还是柳明萱开口说话:“你还没入府的时候,凯哥儿便特意着人请了你们常州庖厨,说是怕你吃不惯京城里的菜式,只我们一众被困在京都这座大城,家宅这番天地的女人,哪里有那走南闯北的见识,虽借光吃得了这些南方的菜肴,也是吃得糊里糊涂,庖厨说叫这个名,我们也就知道叫这个名,缘何里面的食材,其中的典故,一概不知!凯哥儿媳妇生在书香门第,礼仪之家,自来是从小就受魏大人的熏陶的了!我们也是尊古人之言,道是:不是虚心岂得贤,所以还得请凯哥儿媳妇不吝赐教了。”
谦逊有礼的话说在前头,极力把人往高了捧,这便是让后面的人极为难做了。
“姨母太过抬了。”柳明萱这样说,魏楚欣哪里还能安坐着不起来,此时站起来,微微笑说道。
将桌上菜肴逐一过目,魏楚欣自来是常州省里的人,只是这所上菜肴却没有几样是她认得的,若说这不是有意难为让其出丑,别说明眼人不信,就是不懂人事故的妈子都不曾相信,此时饭厅门口便有几位上不得台面的粗使女人,听了柳明萱此话,探头探脑忍不住要往里面瞧。
被人捧的高高的,魏楚欣若不将这些菜肴介绍出个典故名堂来,怕是就要坐等着出丑。
权衡之下,魏楚欣便挑临近自己的那道她曾吃过的菜肴介绍评价了几句,众人听着,见无处可挑,便都点头道:“受教。”
柳明萱哪里肯轻易就放了魏楚欣,见魏楚欣灵活善变,她便在心里较劲自己专治灵活善变自以为是者。
想来,就指着桌上正中央翠玉圆钵中装着的鲜汤,笑问魏楚欣道:“这道可是你们常州的名菜了,那拜访府上,特有常州来的小丫鬟为我们讲了个长长的典故,只那小丫鬟说着一口吴侬软语,见人又多怯生不已,典故虽好,但讲的语无伦次,今凯哥儿媳妇在这,可是要好好的为我们讲讲这个典故了。”
一道鲜菌汤哪里就来的典故。
魏楚欣心里暗自思忖了一番,想着事到如今被人架上高台,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自来她最擅长于现编现卖,微微抬眼看向众人,居然表现出的是一副娓娓道来的模样。
“既然姨母抬举,便不得不自作主张说一说这道鲜菇汤了,只怕说的不好,惹长辈们笑话。”
“一家人,说的好与不好又如何,又不是比试什么,你说来我们听听就是。”席上萧旋凯的母亲今终于开口和魏楚欣说话了。
魏楚欣便点头应是,自来是结合着医理药理,胡编乱造出来的风俗,解说了一番。
众人听的真真假假,魏楚欣就又吩咐丫鬟拿来了杯勺,按份辈分,盛了汤来,顺次递给众人品尝。
中年女人对于有美容养颜,消脂祛湿之效的膳食,自来都是偏。听了魏楚欣的介绍,便都要向庖厨讨要起了这汤的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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