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少夫人和昔作风不堪的柳二少光明正大的见面,不是让人直接就误会了么!”在魏楚欣面前,柳伯言永远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再这样讲话我可就喊外面的府丁了!”石榴在一旁压低声音吓唬柳伯言,拽着魏楚欣的胳膊便要往外走。
“你我之间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老朋友到楼上喝杯茶叙叙旧也不可以了么?”柳伯言看着魏楚欣的眼睛,“除非在你心里,我们不只是朋友关系。”
……
这里石榴守在门口,两人上了阁楼。
一到了上面,柳伯言就把粘在下巴上的大胡子拽了下来,一边疏散着筋骨,一边说:“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魏楚欣停在东墙的一幅挂画下面,眼见着挂画上面的墙角数枝梅,开口说道:“当初在隋州时,我主动找你,你都避门不见的,现在到了京城,怎么却反转了过来。”
“不是吧,这都三年了,你还记着当初那点不愉快呢!”
柳伯言便走了过来,给魏楚欣搬来了椅子。
眼见着魏楚欣坐了下,柳伯言就从怀中掏出个盒子,里面装着两支上好的毛笔,递给魏楚欣说:“送给你的成亲礼物,快看看喜不喜欢!”
魏楚欣将笔拿了起来,就听柳伯言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补充:“这两支笔杆,可是我去造笔的泸州亲自选的,当时那储物的大仓库里有成千成万的笔杆,我和斗儿两个人整整挑了十多天,才找出这么一对完全一样的来!来,你看看,看这两支笔杆上的纹饰是不是一模一样!”
魏楚欣将两支笔杆拿在眼前比照着看,见还真是一模一样。
“是不是一模一样!”柳伯言便是觉得特别的自豪。
“无不无聊,你是不是太闲了,闲得没事可做啊!”魏楚欣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只柳伯言也不生气,笑着继续说:“这毛也好,这毛是从龙州猎户那里得来的,一根一根,都是我自己上的,韧而轻柔,最是适合作画,我想着你不是最擅长作画么,嫁到侯府里很无聊吧,高门大户,从门是轻易出不来的,就是那院墙也有三四个人高,想爬都爬不上去,想来你也够可怜的,我就给你想了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你知道这每支毛笔上有多少根毛么,我先不告诉你,等着你自己去查,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说的好像你知道一共有多少根毛一样?”
“你别说,我还真知道!那毛是我一根一根扎上去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才说几句话你就要走了,不知道京城里的夜街你去过没,就在保定桥那头,一到了晚上,沿桥两侧都是卖小吃的,有脯、冻鱼头、冰雪冷元子……古楼子,你肯定不知道古楼子是什么吃食,想带你去吃,只可惜你现在不由己了,还记得当初在隋州大哥成亲那晚,我带你出去吃的是什么好吃的么……”
“谁现在就不由己了,我和侯爷过的好着呢,他经常带我出去!这话说的,没有你我就吃不着好吃的了,等一会回去我们就到保定桥那边夜街去,冰雪冷元子和古楼子是吧,今晚上我一定要吃到……”
坐在马车里,先时和柳伯言说的话还历历在目的。
石榴正靠在魏楚欣的肩膀上,见魏楚欣一个人不知道在失神想着什么,便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在想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呢!”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魏楚欣便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眼看了看外面,天都有些黑了。这也才突然想到一会回去要面对老太太和大夫人两人,心里不就笼罩起了淡淡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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