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姑娘不用自己买了。”石榴在魏楚欣耳旁小声的笑说。
魏楚欣便是趁着没人理会两人,悄悄的带石榴到了店内净房。
石榴守着,魏楚欣便是换上了带来的那衫裙。
“相中了什么随便买来,等着一会你们姑娘回来付账。”临出店之前,魏楚欣笑着对石榴道。
出门,一边往出走,一边将大沿毡帽戴在了头上。
铺子门口那几个府丁站立如松,店内都是京城各府上之非富即贵的夫人,他们也不敢向里张望探看,只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等魏楚欣买完东西出来。
魏楚欣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她还在心里笑想着,六个人十二双大眼睛没能发现得了她,等一会萧旋凯来接她时,她可要好好的学一学此事的。
从胭脂铺子出来,魏楚欣就直雇了脚力奔往了牙行。在房牙子的推引下,在朱雀街一带先看了几处门面,皆是前店后宅的布置,魏楚欣便都是没有相中,不是地段位置不好,就是房价太高,要不就是地方太小。
这里便是走到了朱雀街,保定街,龙门街三街交汇之地,街正对面有一五楹门面。
魏楚欣看着那门面,一时就停了下来,问旁的房牙子道:“这间铺子倒是很好,门店告罄,想来也是准备出兑的吧,怎么老爹不带我相看这处呢?”
先在牙行时魏楚欣就出手阔绰,私下里只有两人时,又另外给了不少小费,房牙子此时在心里已是偏向着魏楚欣一分了。眼见着魏楚欣对这间铺子有意,便赶紧开口劝阻说:“这间铺子大有来头呢,它的主意姑娘可打不得,保定街街尾还有一处好的,我带姑娘去那里再相看相看。”
说着,便引起魏楚欣向前。
一径往保定街那头走,走着,魏楚欣不免要问:“刚才那家铺子怎么就有来头了,有怎么样的来头呢?”
房牙子见问,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来,“就那一间铺子,有五家在争呢!先别说价钱已经争到了五万两银子,就是那五家背后单拎出哪一家来,都是咱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我看着姑娘是个正经做生意的老实人,那样的地方可万万的争不得,弄不好会死人的。”
“齐国首府,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事么?”
“怎么没有,还多着勒!听姑娘的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你说到这样繁华的地方做生意是图个啥,不就是赚些钱来宽裕宽裕家里么,大富大贵的那些事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妄想的!要说到城里来一夜暴富的人也有,只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了!”
闲聊了几句,魏楚欣倒还发觉这房牙子是个风趣的人。
这里又看了保定街尾那家店铺,魏楚欣也没太看中。
往外走的时候,那房牙子问魏楚欣道:“姑娘哪里人?”
“我打靖州来。”
“靖、州……原来是靖州人!”那房牙子反应了一会,不免抚掌说道:“靖州好啊!靖州来的女子,个顶个的厉害!要说房界里的最头头,俗名叫作红姐的,就是三年前打靖州来的,曾有幸,隔着三四层的人见过那红姐一面,原就是同姑娘年纪相仿的!”
红姐……三年前打靖州来的……
魏楚欣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头脑里竟是浮现起玉红的脸来。
“刚才那间铺子,就是红姐在接手,五家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权贵,难为了红姐在其中左右调停周旋,听说最后定下来那铺子归谁了!”
“若说我想要见一见那红姐,老爹可是有什么法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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