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快快请起,这些事原就是误会,眼下说开了,也就好了。”老太太笑着道。
魏伟彬忍不住拿衣袖擦了擦冷汗,赔笑说道:“是误会就好,是误会就好。小女自来任,若有过处,还承望老太君和侯爷多多宽宥。”
“楚儿已经很好了。”老太太笑着。
这里要留魏伟彬吃饭,魏伟彬哪里敢受,又客气了几句,便是告辞要走了。
老太太吩咐萧旋凯送他,魏伟彬推辞了两回不过,最后萧旋凯亲自将人送到了府外。
“岳父大人慢走。”
魏伟彬再三行礼,“侯爷留步吧。”临上马车之前,终是回过来,又深深的朝萧旋凯作了一个揖,恳求的语气明显:“楚儿打小受尽了苦楚,还承望侯爷善待她一二分吧。”
萧旋凯点头,也向魏伟彬回了个礼,“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等再回到和乐堂,只剩下祖孙二人时,老太太便是心疼起了自己的孙儿。
眼看着他脸上的道子,吩咐宋妈妈道:“凤琴,拿膏药来!”
膏药拿了来,老太太便按下了萧旋凯,心疼的啧了啧舌,亲自给孙儿抹药。
萧旋凯便夸张的呲牙嘞嘴,连躲着喊疼。
“你这媳妇也太过大胆任,对自己的夫君也下得去手,真不知道你她什么。”
老太太在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忍不住就要唠叨几句,“你也太没有忍,自己的媳妇自己都调理不了,没得她说要走,你就慌了神了?不知道三军统帅你是如何当的?”
“萧家是何门楣,岂是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若是真叫起真来,就是给她撵回魏家,知会一声,他父兄也得乖乖的将人给送回来,又何况是她有错处在先!她说和离岂能就容她和离,真是痴心妄想,她魏家不嫌丢人,咱们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老太太说着,又不免叹了口气,“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别的事随根,这事也随根。从你爷爷开始就是,在战场上,手拿双神斧,叱咤一方从来就没服过谁,只一回到家里,准是被小女子给拿的稳稳的!你父亲那就更甚!到你这里啊,比他两个还甚!”
“我孙儿文治武功,样貌,哪一样不是人中翘楚之者,他魏家的女儿是积了怎样的福气,才能嫁给我孙儿为妾,就这样,还三天两头的想着要和离不成!”
萧旋凯低头笑听着,一时纠正老太太,“是妻子,楚儿是我的妻子。”
老太太正拿着药膏往萧旋凯嘴唇上抹,听他这话,一时就加重了手劲,“都这样了还袒护她,活该她咬你!”
萧旋凯在外人面前脸皮就厚,回到家在老太太这里脸面就又加了一层。只此时也不知怎么了,老太太一说这话,他反倒红了脸,低头笑着替魏楚欣辩解,“也不是她咬的……”
“那是谁咬的!再分是第二个人,我都要治罪!”老太太不乐意了,“向来我都不舍得动你一下的,今为了她,也算是破了规矩了!我看你就是对她太过纵容,自打迎她进门,柔儿那里你是一趟不去,这些子你也冷冷她,今晚上去晓风阁看看柔儿吧。”
……
魏楚欣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石榴和梳儿在一旁服侍。
“老爷今天来府上了,只是姑娘那时正睡着了,不便相见。”梳儿一边给魏楚欣擦脸,一边说。
石榴见门口无人,压低一分声音问:“姑娘这几天都去哪了?那侯爷没对姑娘怎么样吧?那侯爷找不见姑娘,又急又气,听说把皇家侍卫都给调动了。”
梳儿也点头说:“还从没见过侯爷生那么大的气呢,他生起气来可真是吓人,还好姑娘无事……”
石榴笑说:“姑娘能有什么事,侯爷再分怎么生气,心里也还是装着咱们姑娘的,今谁不曾看见,姑娘耍小子都把侯爷欺负成了什么样子,嘴都咬坏了,可侯爷对姑娘还不是呵护备至,百依百顺么!”说到这里,又是脸红又是感觉自豪骄傲。
高已经退了。魏楚欣服用了汤药侧躺着,听石榴和梳儿两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萧旋凯进来时,眼见着屋子里面的氛围很好,就笑着坐在了头,一边来探魏楚欣的额头,一边询问好些了没有。
魏楚欣就蹙眉要挪走他的手,萧旋凯就由着她子,只问:“还烧不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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