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坐着四个男人三个女人。
四个男人里原东庭和左铮是魏楚欣曾见过的。其余两人,也皆有些面熟,仿若在闹洞房那天晚上,也都出现过。
三个女人魏楚欣虽不曾相识,但从那不凡的长相气度来看,不说是常年养在清贵之家的千金,也是花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官家小姐。
魏楚欣一进来就是这里的焦点,从喝茶,到闲谈,再到打长牌,被人安排照顾的好好的,没有一点不可心的地方。
大堂里分两帮。
外间萧旋凯他们在那里舞刀弄枪的,兵部侍郎柳子慎研制出一新式弹弓,几个人正争相比试着。
里间算上魏楚欣,又正好是四个人,四个女人打长牌,不缺不少。
魏楚欣坐东面西,对面坐着的是原东庭的娘子元氏,左手边坐着的是这群爷中柳三爷的娘子胡氏,右手边坐着的是胡四爷的娘子谢氏。
两圈牌下来,魏楚欣也大致知晓了这几个人的格脾气。
元氏泼辣直接,胡氏玲珑八面,谢氏优雅大方。
谢氏:“二万。”
魏楚欣:“要。”
元氏:“红花。”
魏楚欣:“吃。”
胡氏:“三条。”
魏楚欣:“我满了。”
元氏:“怎么又胡了,这两圈下来竟是二嫂打了!”
胡氏接过话来笑说:“二嫂这正是新婚走鸿运,鸿运当头,想挡都挡不住的!”
谢氏微微笑着,从后面丫鬟手里拿过金元宝,递放到魏楚欣手边,“给,二嫂。”
“算钱,算钱!”元氏将手往钱笸箩里伸,一时里面已输的不剩了。
元氏便笑说:“二嫂容我,先欠一把吧!”
“讲好一把一算的,别趁着二嫂是新婚嫂子不好意思开口要钱,你就耍赖开先河欺负人!”胡氏笑说。
元氏笑说:“谁欺负人,分明是二嫂欺负我们,常言道,高炮打蚊子,二嫂这高人来打咱们这几只蚊子来了!”
胡氏和谢氏一同笑说:“谁同你是一样,平里惯会吸我们的血,今儿个二嫂来了,可算是帮我们出气了!”
“放血,今我就放放血还不成么!”元氏笑着,直起腰来就朝外间喊道:“原东子,我输了,再给我拿些元宝过来!”
原东庭在外间拿着弹弓正觑睛往靶子上瞄呢,听这话一下打偏了。“我去”了一声,一边将弹弓递给旁胡希乐,一边才应道:“输了还喊这么大声,不能给你夫君少丢点人!输给谁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赢咱们家的钱!”
回往里间走走了一半,听元氏道:“二嫂这鸿运当头的,我也打不过啊!”
原东庭便站住了,又转回笑看着在那里的萧旋凯道:“这真是没天理了,平时吧,是二哥欺负我,我一男的受点气我也忍了,眼下这又来一嫂子欺负我媳妇,我们夫妻俩成了你们夫妻俩的出气筒了!”
说着,原东庭就进了来,他是在这几个爷里最小的一个,平里油腔滑调没个正形,胡氏和谢氏都和他处得极好。
“真是岂有此理,把我攒的这些个元宝都给我输了,你躲开,看我是怎么给你赢回来的!”原东庭便从元氏手里抢过了牌,坐在了牌桌上。
这里丫鬟洗好了牌,原东庭挽袖子先要抓牌。
胡氏便拦着,按着桌上的长牌,笑说道:“拿开你的爪子,二嫂坐庄,没你抓牌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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