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握过了她的手,要带她走。
一时站起来,朝里屋说道:“天不早了,母亲好好休息,儿子领儿媳先退下了。”
缓半天没人应,魏楚欣就心以为萧旋凯的母亲不会说话了。
但却不想,在两人要出门时,大夫人却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萧旋凯突然停在了原地,忍不住说:“我说的话多了,母亲指的是哪一句?”
魏楚欣在一旁听着,不免就拽了拽他的袖子,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那攥着帘子的骨节分明的手就陡然一松。
“母亲放心,我明就接翎儿回来。”放下帘子,出门前,他道。
出了屋子,魏楚欣就感觉松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他,主动握过了他的手,刻意的笑了笑。
萧旋凯就不似在屋里那般了,娘子在哄他,他就挤眉弄眼,回了魏楚欣一个微笑。
等两人要走到院门口时,先时服侍在大夫人旁的管事妈妈就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信,一边将信递到萧旋凯手里,一边笑说:“哥儿要的是不是这个?”
“这些话原不该老奴多嘴的,只是哥儿也该体谅体谅夫人的,哥儿和姐儿都是夫人的命。军械所那边的几个将军都遵哥儿的话,这都连续三天了,夫人着人送衣服也不让进,送吃食也不让进,派了车马要接姐儿回来只连姐的面也没见不着,要说夫人平里别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哪有被这么折面子的,就是当今太后见了夫人都要称一声姐姐的。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哥儿要是因这些个小事和大夫人怄气就太不值当了,等明儿大夫人一见姐儿被送回来了,自然也就消气了。”
管事妈妈笑着,便又绕回到这信上面,“这信还是大夫吩咐老奴亲自收的呢,就是哥儿不来,一会也是要遣老奴亲自送到晚居的。夫人的涵养别人不知道,哥儿这个做儿子的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就我们几个老家奴,仗着在府里呆的时间长了,好奇这信上的内容,腆着脸怂恿着夫人打开瞧瞧,夫人都不肯呢!”
……
快走到晚居时,魏楚欣不免问萧旋凯,“怎么把翎儿送到军械所了,那里那么艰苦,她一个姑娘怎么受得了。”
“家里都要把她惯上天了,再不教训教训她,迟早要吃张扬任的亏。”
“原来是因为这个。”魏楚欣便故意点了点头,叹气道:“算我自作多了。”
萧旋凯一时就笑了,“目中无人,和嫂子无法无天也该教训教训的。”
魏楚欣就瞪她,伸手堵他的嘴,“你可别这样说。”
“怎么?”
“原本你们兄妹感那样好,我一嫁进来你就又送她去军械所,又要磨她的子的,别人怎么想我?”
“怎么想?”
“能怎么想,想我是挑拨离间,专擅长吹枕头风的人呗。”
听这话,萧旋凯就忍不住笑了,逗问她,“你没有么?”
“你……”魏楚欣一时就被问住了,松开他的手,往出推他,反而是笑说道,“有啊,还就真被你说着了,我这个人,既小心眼,又记仇,又善妒,最会的伎俩就是挑拨离间,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搬弄是非,萧侯爷是慧眼识珠的人,还容许我这样的人待在边么?”
魏楚欣就回过头来,眼看着他脸上被她挠出来的道子,以及上嘴唇上才刚刚痊愈了的伤口,“在柳府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你舅妈说这是我挠的呢?我这些恶行,要被公之于众的话,够得上七出之条了吧,娶了我你有没有后悔,现在你想不想休了我呀?”
萧旋凯点头,认真的看着她眼睛说:“我想……”
听这话,魏楚欣一时怔在了原地,抬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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