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画面,看得站在一旁替魏楚欣擦汗的梳儿心惊胆战。
两位年过半百的御医也都另眼相看于魏楚欣这位侯门少。真不愧是萧家的人,如太祖在世时所言,萧门出来的人个顶个的出类拔萃。
魏楚欣死死的咬着嘴里的槟榔,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出来。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里外层衣服,尽已被汗打透。
这里两名郎中接过魏楚欣递过来的利刀,就见着这侯门少拿出一瓶药剂,撒与新磨剔了的邵家五公子的鲜之上,并熟练又迅速的裁下纱布包于患处,之后取来银针,在几处大上着力,直至血止医成。
整诊治方法之熟练、之老道、之井然有序,之有成竹、之一气呵成,让行医数十载的两人看了满面汗颜。
收好银针的那一霎那,魏楚欣简直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胃里翻江倒海,她蹲在痰盂旁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呕吐了出来。
梳儿在旁忙帮着顺着后背,两位太医也过来关慰的询问。
魏楚欣稍有和缓,才对两人说:“出门传话吧,就说邵公子命无虞了……”
声音又哑又虚,听的两人反应了半天,才忙不迭的出门去报喜。
一时邵翟领着众人进来,奔到前,去看依旧昏睡着的邵朝楠。
此时魏楚欣已脱了力气,由人扶着,勉强坐在椅子上,口述药方。
侧一众郎中依言记下,不连连点头。
“此方甚妙,此方甚妙,老朽行医数十载,今见高人,深为受教,真可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按此方抓药煎服,早中晚一三次,如无意外,半月方可见效,一月结痂,半年痊愈,期年之后,除右臂已废外一切如常。”魏楚欣最后说道。
……
这里几个丫鬟扶着魏楚欣,出了邵府。
魏楚欣勉强撑着一口气,正当邵漪柔要找府上有力气的婆子抱她上车时,萧旋凯从宫内赶了过来。
整个人被他护在怀里,魏楚欣就觉得踏实了。什么都不用再想,他踏实的怀抱,任由她一个人倚靠。
“别睡,醒一醒等回去再睡……”
太累了,她才不听他的,一合上眼皮,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儿,别睡……”
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等睁开眼睛时眼见着旁围着的都是关心她的人。萧旋凯,石榴,梳儿……
“孩子没事吧?”魏楚欣就试探的摸着小腹,如不是有这个问题勾着,她真不想醒来。
萧旋凯轻吻着她的额头,“小宝无事,大宝也无事。”
天赐福泽,母子平安。
……
这又是阳光明媚。
魏楚欣休养在晚居几不曾出门,只一出来,却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今天是萧旋翎离京去北地驻守北元关的子。
邵朝楠废了一条手臂,天家荣宠厚恩,不惩治反褒奖,特授萧旋翎为上骑都尉,领正五品官职,驻守北疆三载,展齐国雄风,扬萧门世代之赤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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