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走进了柳明鸢住着的跨院。
三载平淡生活,不知道有没有冲淡柳明鸢对亡夫的思念。
三载平淡生活,不知道高承羿曾越墙来过几次。
三载平淡生活,柳明鸢还是那样的淡漠美丽。
进了屋,柳明鸢道:“魏姑娘怎么来了,快请坐。”
一时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魏楚欣与柳明鸢寒暄了几句。
抬眼间但见着柳明鸢脸色不好,魏楚欣就笑着提议说:“王妃子不舒服么,用不用诊一诊?”
柳明鸢笑着摇了摇,才是要拒绝,她的贴丫鬟却是急了,“要请郎中王妃也不许,就让魏姑娘给诊一诊吧,怎也不知这两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魏楚欣便搭上了柳明鸢的脉,只这一诊,心都凉了半截。
柳明鸢没问如何,她的贴丫鬟倒是急着给问了出来。
魏楚欣压下了所有,道:“并没有大碍,只是王妃整闷在院里,人都闷出病了。”
此药一旦服下,便是没有解药。
……
魏楚欣走后,柳明鸢扶着书案站在窗下,定怔了好久,一时心口又是发闷,一口鲜血便又被咳了出来,她拿着帕子,忙掩住了。
命数已到,老天爷要收她走了也好。
不想再这么屈辱又无奈的和高承羿纠缠下去了。
“这魏姑娘,都当了娘的人了,还这样丢三拉四的,帕子落在这里,还得追上她给送去。”贴丫鬟送完帕子回来,笑着发着牢。
听说是王妃并没有病,那丫鬟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想来每一次羿亲王来,王妃都好几缓不过来,也是惯例了……
王妃无事就好,无事就最好了!
魏楚欣回来时,一屋子人还在那有说有笑的打长牌。
见是魏楚欣回来了,张氏只回头笑对着她说:“你这牌风好,只这几把,已经把她们赢得叫苦连天了!”
元氏蹙眉撒道:“大嫂就知道欺负人,得了便宜还要说道说道,若你不劫我,是不是我就胡了!”
张氏便笑说:“我也就是赢这一次让你看着了,小气的,尽是东子进钱,你还不往出放放,这京城的银子还都让你家赚了不成呢!”
元氏撇嘴,“他是赚钱,只赚的钱不定给多少新人花呢,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旧人!”
胡氏在一旁笑着解围,“你瞧瞧这酸的,谁吃醋了不成!”
向来优雅得体的谢氏,此时脸色微微的有些不对,捏着手里的牌,随便就打出了一张。
“什么?”张氏看着桌上谢氏打出来的牌,笑着撂了,“二万啊,二万我又胡了!”
元氏侧过头来埋怨谢氏,“四嫂想什么呢,这有好几张闲牌不打,怎么稀里糊涂就把二万打了出来呢!”
……
散了场,用了午饭,又去正堂拜见了原氏,才回了侯府。
欣荣苑里萧昕瞳正眼望望的盼着魏楚欣,一见其回来了,就扑跑过来,抱住了魏楚欣的腿。
大夫人见了未免吃醋,叹气点着萧昕瞳脑瓜门道:“我养了个小狼崽儿,再是对你好都没用,这一见了你娘,眼里也就没我这个了,是不是啊?”
萧昕瞳极黑极圆的眼睛睁着,半懂半不懂的听着。
争得大夫人同意,魏楚欣把孩子带到了晚居。
小萧昕瞳一到了魏楚欣这里,圆圆的眼睛睁着大大的,很少来娘亲的屋子,跟参观似的,见什么都好奇。
石榴,梨儿几个逗着他,要什么给什么,背着魏楚欣,把案上的干梅花拿下来给他玩,所有的好吃的摆了一案,直将孩子给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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