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浑是血,累得瘫坐在了后的椅子上。
几个丫鬟喜极而泣道:“保住了,二姑娘的命保住了!”
魏二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躺在榻上,眼看着魏楚欣,虚弱的动了动唇角,“谢谢你,楚儿……”
说完这话,再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昏睡了过去。
一时梳儿端盘过来替魏楚欣净手,“姑娘快洗洗吧。”
石榴翘脚贴心的拿帕子给魏楚欣擦汗。
魏二的贴丫鬟也到衣柜里找出了魏二最好的衣服来,请魏楚欣先暂时换了。
魏孜博站在屋里,才听着屋里两个妹妹,一个哭着用力喊着,挣扎着活下去,一个激励的劝着,竭尽全力施救,喊得他心里十分堵得慌。
一时开口,询问道:“曹绅呢,玉儿生死攸关,曹绅去哪了?”
曹母和一旁站着的曹绅姐姐自是认识这现在也在朝廷当差的魏家大少爷,哪里敢惹,只恭恭敬敬的上前来,赔笑着说:“绅儿忙,部里有事,没他不行,他这也是脱不开……”
“话!”向来儒雅的魏家大少爷也气的说了脏话,“早不忙晚不忙,踹我妹妹肚子的时候他不忙,打我妹妹的时候他也不忙,只这会开忙了,他一小小礼部司务厅司务,芝麻大点的小官,他比侯爷都忙么?更何况今朝廷放浣假公休,部里都不开门,他上哪忙去了?”
话说的曹母和曹绅姐姐脸上十分难看,半句话也答对不上来。
眼看着面前两个妇人,魏孜博倒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负气说道:“等明到部里再找他好好理论!”
听的曹母和曹绅姐姐吓得都六神无主了,连忙上前赔笑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家里的事咱们就在家里说吧,若是闹到部里……”
说着魏楚欣换好了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
魏孜博见着,也不再理会两人,只上前问魏楚欣魏二现下的况。
魏楚欣松了口气说:“大哥哥别担心,玉儿暂时没事了。”
那曹母和曹绅姐姐心思却不在魏二上,只眼见着魏楚欣穿了魏二一条上等织锦的裙子,一烟霞色的透茧衫子,直觉得被割了心头般的,好是心疼,便是没好眼神的瞪魏二的贴丫鬟喜儿。
喜儿心知为什么挨瞪,原是这衣服是家里最珍贵的衣服了,曹家自来就穷,他们姑爷虽在朝廷当差,只却摊上个清水衙门。
这到了京里不比常州,米面油盐,吃穿住行,哪一样不得用到银子。本来姑爷和她们姑娘两口人过子还多少有些入不敷出,偶尔要靠她们姑娘的嫁妆贴补家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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