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没了大老婆,一直想再物色一个更般配相当的。这一见了磬醉酒楼的老板娘,倒是把放利的生意暂放到了一旁。
魏楚欣同其周旋了几句,笑说:“张掌柜说笑了。”
“不不不,韦掌柜太过自谦了。若说不愧是磬醉酒楼的东家,别人来我这倒捻,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就是一万两万的,只韦掌柜让人大开眼界。那个谁有云说:‘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韦掌柜这是谈笑间就是五十万白银呐。”
魏楚欣赔笑:“张掌柜真是博学风趣之人。”
“这说的哪里话,自来是那帮穷酸秀才讽刺咱们无商不奸呢,这生意做的大了,肚子里若不装些墨水,怎么和人攀谈呢。”说说张掌柜就又不往正题上说,“近来请了先生也读一些诗书的,都说读书怡情,还真不是白话,韦掌柜近来可有读书?”
“不抵张掌柜有闲情雅致,说来还是为了那五十万的事情整日烦忧,若张掌柜此番相助,利钱……。”
“嗐,今日一见到妹子,就觉得一见如故,还什么利钱不利钱的,咱们都是生意人,谁还没有个缺钱的时候,妹子说是吧!”已然是变了称呼,“妹子可曾婚配,也不知妹夫是哪人,也是商贾不是?”
眼见着那张掌柜还要往下问,魏楚欣就适时的点了点头,打住道:“哪有这个年龄还不曾嫁人的,张掌柜说话还真是风趣。”
……
没倒到钱,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一时出了玲珑阁,石榴在旁终于忍不住道:“那个老男人不会是看上姑娘了吧,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侯爷知道,侯爷若是知道姑娘和个那样的人聊了这么半天,还不又得发脾气!”
梳儿便是赶紧堵石榴的嘴,压低声音道:“越是不能让侯爷知道你越张扬,你把这后头跟来的府丁当成空气了不成,心直口快的,没个心眼。”
石榴这也才反应过来,知道说错了话,吐吐舌头摇头说:“一时疏忽了嘛,下次注意,下次我一定注意……”
上了马车,便是要先回侯府了。因萧旋凯事先有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小心驾车,马夫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赶着车。
只这越是小心,越是出错。
前头迎面跑来一赤脚的醉汉,不管不顾照着这四马并驾的车就奔了来。
那套着的四匹马乃西疆纯种的大宛名驹,马腿健硕无比,若不及时停下,便就是要了一条人命。
马车硬着头皮收了缰绳,车顿时就停在了路中央。
坐在车头两侧的梳儿和石榴正笑着交谈着,只这突然一停,好悬将两人甩了下去。
车里魏楚欣身子也跟着向前一倾,郎中的本能,她便是比普通的女子反应更快了一些,双手护住了小腹,万幸有惊无险。
“他娘的,这个死疯子,不要命也别到这来找死!”
“躺在地上装死不是,这马碰着你了么,侯府的车你也敢拦滚、滚、赶快滚!”
“怎么了?”耳听着车外的骂声,魏楚欣轻抚着小腹,朝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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