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见着圣上,原来是那样一个人。”魏楚欣便是笑着说。
萧旋凯看着她追问:“哪样一个人?”
魏楚欣照实说:“面容舒朗清俊,有度有量,宽宥温和中又透着些贵气。”
“那你觉得是他好还是我好?”
微弱烛光下,魏楚欣一时倒是没能察觉出他又有点犯老病了,不顾他的追问,只劝说着道:“他毕竟是皇上,是齐国里的九五之尊,你再是如何,也不能压过了他的,像今天发生的事情,连我都看出来了,他是刻意在容忍着你,长久以来,怕终不是好兆头,你也改一改好不好?”
萧旋凯还是问刚才那句话。
听的魏楚欣便是笑说:“这怎么比啊,我也只才和他有一面之缘,你这么问我,是何居心?这话若是被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说你僭越皇位,有企图谋反之心怎么办?”
“谋反之心尚没有,熄灯睡觉之心倒是十足。”说着,萧旋凯就翻身压了过来。
“你干什么,先别这样,我还没说完话呢……”
生下了小二,两人也才是能在一起不久,他也正是处在新鲜劲上,想想前几次的通宵达旦,魏楚欣心里直颤。
“我可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正房娘子要主动给丈夫说小妾了,哪里是什么贤惠大度,分明是被逼无奈。”
萧旋凯力度不减的问:“这话怎么说?”
“这样没日没夜的,谁受得了……放开我,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
“盖上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变态!”
……
这夜京城街市上,灯火如明。
芮禹岑独自一个人站在长安街正中的高阁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繁华的上京夜景,安静的夜晚,璀璨的星空,对衬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麤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
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濕字如鸦。
蟾宫折桂,雁塔题名,这是早在崇泰五年的事了。
一朝被贬,满心报国热忱如在冬日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虞昱此等科场作弊的武夫,启能担当北元关守将之重职。
皇帝昏庸至极,昏庸至极!
“姑爷,你可让人好找啊!”
“你怎么独自坐在这上头啊,这么高多是危险啊,快是别动,奴才们上去接你!”
“别上来,找我做什么,你们回去吧。”
谢府的府丁满城在找芮禹岑,这可是将人给找着了,哪里还肯走,一边往高阁上来,一边劝道:“姑爷快是下来吧,这天一天凉似一天了,更深露重的,看弄不好再染了风寒。小姐和夫人在家里正是焦急着呢,这几日都找不见姑爷了,小姐哭的泪人一般,姑爷就这么狠心不成么!”
几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兵分两路,一批人上来接芮禹岑,一批人怕是再将人给弄丢了,赶紧回府上报信去了。
登上高阁的府丁劝道:“虽说被贬了官,可又不是死话儿,大人都说了,明日上朝求见皇上,姑爷还能在朝为官的,姑爷也别灰心……”
几人也不会劝人,芮禹岑听着了这一番话,苦笑着道:“我是真差这一官半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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