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走到门口,眼见着芮禹岑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径自在屋里察看着几个书柜,但见着那草图还在,他不免舒了一口气。
魏四立定在门口,笑对芮禹岑道:“芮公子忙忙的在找什么呢?”说着,迈进来一步,“洗了些水果,搁在案旁了,芮公子和大哥哥别忘了吃。”
芮禹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魏四便有眼色的退了出来,往回走的路上,看见了小吴子,不免问道:“怎就你自己,曹大人呢?”
小吴子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话,倒是一旁有个眼尖的伙计说:“曹姑爷刚才就走了。”
“走了?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还真是太给他脸,他有点蹬鼻子上脸,魏四站在院子倒是觉得好笑,吩咐守门的人道:“以后曹绅再来,谁也不许放他进来,拿这里当什么,城门也没有这么走的!”
两个时辰之后,魏孜博回了来。
大家在一起用了晚饭。
关起门来,吕福说道:“才我从街上回来,但见着街上多了不好的流民,坐在街边上的,歪躺在空房子里的,就是卖东西的小贩,也照往少了许多,看来是真行动起来了。”
芮禹岑道:“胡希乐和原东庭等人已经募集了两万余民兵,明将是一场血战,如果那毒酒能发挥作用,元朝重要部将不战而亡,胡兵就是再骁勇善战也是群龙无首,总巢被剿,萧元帅率大军挥师北上,我齐国平复之指可待矣!”
几听着,便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下了饭桌回屋,魏孜博见自己桌案上明显被人动过,一时侧头问芮禹岑道:“你在我这拿了什么么?”
芮禹岑摇头。
魏孜博捋了捋案上的重要珍贵经史,倒是不少什么,唯独不见了一幅画,“那有谁来过这屋么?”
芮禹岑见魏孜博着急,便放下了手里的笔,问他道:“可是少了什么?”
魏孜博还在翻找着,一边找,一边道:“八年前还在靖州的时候,我给楚儿画了一张图,本来是一张草图,因眼睛画得极为传神,便一直没舍得弃了,昨天找东西的时候还看见了的呢,这会怎么没了,我明明记着就放在明面上了啊……”
酉时末刻。
柳伯言这面换下胡人装束,同魏楚欣,魏二一同吃晚饭。
才吃了一半,突然听外面轰轰乱乱吵嚷了起来。
事发突然,柳伯言便让魏楚欣和魏二安心吃饭,他放下了筷子要去外面看看。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柳伯言走了出来,只见外面火把簇簇,直将这座三进民宅里里外外的围了起来。
摆手吩咐旁几个心腹:“回去保护好夫人。”
这面从容走了出来,只见着十一王子赫连平义骑高头大马立在府门口,一脸得意的笑着,指着柳伯言喊道:“柳狗奴,你当真色胆包天!竟然敢私藏萧旋凯的女人,现下被人告发,看你有几张狗嘴同父汗狡辩!”
怎也没能想到凭空会有这一劫,仿若有一声闷雷,没劈着脑袋,劈在了耳朵旁,震得人青筋暴起。
“来人,还不将这狗奴及宅中女人拿下!”赫连平义喝命道。
一时大批胡兵要闯进民宅拿人,柳伯言自己带出来的心腹死守宅门,兵器相撞,两相打斗了起来。
柳伯言见势头不好,摆手命令心腹住手。一时门口五十余人都被赫连平义部控制了起来。
待到要闯进宅子时,柳伯言却是陡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扬声质问赫连平义道:“要进府拿人,可以啊!把大汗下发的缉捕令拿来!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命,没有缉捕令敢私闯我的府邸!”
赫连平义怒道:“本王子拿你这狗奴,还需要缉捕令!来人,还不将人给本王拿下!”
柳伯言大笑,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圆刀,比向了自己的脖子,“你是王子不假,只自从昨我服下国师配出来的长命丹后,这一条命就变得比十一王子的命更金贵了!那长命丹一共有两颗,一颗在乘乾内,一颗在我这个狗奴肚子里。这药效还没试出来呢,十一王子说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大汗会怎么对您呢?难道十一王子是想争夺王位,不想让大汗长生不老么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谁敢再往宅子里迈一步试试,用我柳伯言一条jiàn)命,换十一王子及旁所有部下的命,合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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