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魏楚欣同萧旋凯说:“他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对我说:明明是咱们先认识的,凭什么萧旋凯后来居上?这辈子一就这样了,下辈子你是易了容也好,改了貌也罢,就是托生成男的,我变成女子咱俩也得凑成一对了!”
萧旋凯听了,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好,如果还能有下辈子。”
雨停了。
春夏日之交的雨,站不住。
一时萧旋凯驾着马往侯府走,走到半路,魏楚欣问他道:“你带我去哪?”
萧旋凯道:“回家。”
魏楚欣听了,回头问他道:“回那个家?我家在靖州,一年前侯爷不是厌弃了我,将我撵出府去和我恩断义绝了么?”
萧旋凯将她环在怀里,耍无赖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下仗打完了,他也不用板着一张脸摆主帅的威严了。魏楚欣看着他又同以往和自己嬉皮笑脸了起来,便往出推他道:“当日梳儿和石榴可都在场的,你还想耍赖皮怎的?你们萧家望族,侯府高门,自不是我这靖州魏氏庶女能高攀得上的。与其在高门大户里受拘束生闷气事事不如意日日不顺心,还不如被人一纸休书给撵了出来。想我也不是穷的吃不上饭要靠人养活靠人接济,可算是出了火坑被人扫地出门了,现下那人又一时新鲜过来接我,我就这么没皮没脸,人一过来相接,就巴巴的跟人回去不成。”
萧旋凯在一旁笑听魏楚欣说着,一边帮她捂着冰凉的手指尖,一边道:“侯府是火坑?”
“是。”
萧旋凯道:“是?”
魏楚欣甩开他满是茧子的爪子道:“别这么和我动手动脚的,当日连和离书都写了的,还以为你是我男人呢?”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反倒提醒了萧旋凯,不由分说,宣示主权般的,照着她脸颊就亲了一下。
魏楚欣才不客气,扬手甩给他个巴掌,正打在了脸上,清脆一声响。
“你敢打你夫君?”这一下挨得实实在在,一点不掺假。
“谁是我夫君?我夫君在靖州呢,去岁定的亲事,今年年底就完婚。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这么一个两条腿的大活人?我魏三姑娘铺子开着,生意做着,就算是人老珠黄,也有男人不嫌弃呢!”
“这话当真?”
“怎么不当真,以为我逗你玩呢!我可不傻里傻气的当什么贞节烈女,你可以宠人,也可以换了那人,承蒙侯爷指教,我也学会了这条真谛,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宠几个小白脸来过往后的日子,岂不逍遥自在。”
见她说的郑重其事,萧旋凯一时真信了几分,环着她更是不肯松开了,她争强,他就顺着她扶低。
夫妻之间,没人在时什么话不说,萧旋凯就朝着她耳畔,商量道:“那魏老板看我长的行不行,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挑吃不挑穿,又有力气又有本事,劈柴挑水那什么,没有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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