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孩子去坐那个皇位的话,这个孩子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
穆老太君愕然,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
旁边的大伯脸上横肉乱颤,恶狠狠地说:“只有穆家儿郎才配坐这个位子,有谁敢抢,先问问老夫的长枪!”
“乖囡啊,你这是,疯了不成?”穆老太君苦口婆心地劝她,“他的父亲死于我们之手,这是深仇啊!万一他长大之后反咬你一口,可如何是好?”
“就是!夏家人可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他只是个江湖女子的后代,哪有小鱼儿的血脉尊贵,这等大事,万不可弃嫡择庶!”
兰疏影知道劝服他们很难,而且她的理由根本不能让他们听。
她垂眸道:“攻进皇宫的不止我们,人是祁王所杀。”
这就是把屎盆子扣给祁王了。
只要处理好细节,不让消息走漏,那个襁褓里的新主角以后长大就不会拿穆家开刀。
她计划慢慢说服穆家人远走或者隐退。
穆家虽然世代习武,可它不是土生土长的武将之家。听说原是草原上的一个部族,当年被招揽来的,接触了一圈看下来,除了穆老太君,怕是没有一个人适合朝堂中的博弈,既然这样,不如回大草原去。
穆老太君跟她聊了很久,似是看出她有苦衷,最后终于做了妥协:在老太君有生之年,皇位上坐着的必须是穆家的后代,也就是鱼儿,至于之后的事情,老太太就不管了。
兰疏影点头。
她在穆家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竟然吃出了过年的味道来。
这里就像世外桃源,外界的战火丝毫破坏不了它的安宁。
饭后不久,她的嫡兄穆承英带着一身鲜血杀敌归来,他对着兰疏影母子俩豁达一笑,说是要恭请新皇和太后回宫。
穆老太君笑眯眯地揽住她肩膀,慈眉善目里多了一股炫耀的味道,好像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在展示玩具。
“乖囡,祖母没有骗你吧?”
兰疏影笑了:“祖母当然不会骗我,只是觉得,这也太快了!”
“哈哈哈哈!”老太太仰头大笑,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花,也不在意穆承英身上腥臭的血,铛铛地拍着他胸甲说:“兵贵神速嘛!”
破皇城不难,里应外合,一支千人精锐绰绰有余。
再说到与祁王的那一战,他被老太君误导,白去了一趟宫墙内围,帮他们背了个锅,除了按合约拿走的半库古玩珠宝外,什么都没得到。
兰疏影去看了皇帝的尸体,确实是死不瞑目。
她默默地看着宫人为他缝正头颅,清洗更衣。
回到凤池宫喂鱼儿吃完晚饭之后,忽然觉得体内传达出两股怪异的情绪。
一股显得很欢快,应当是穆雅,另一股则郁郁不振,害她心脏发疼,那是小媛在为皇帝的死难过。
现在穆家军的大部队正在准备迎接入侵者,国不可一日无君,待到处理好夏皇的葬礼,就该轮到鱼儿登基了。
突然,她感到全身剧烈疼痛。
那种痛就好像有人往里面投了燃烧弹,遇血愈燃,从内向外,想把她整个人烧成灰烬!
她在凤池宫地砖上打滚,清凉的砖块开始冒白烟,根本帮不到她。实质的火从她吐出的一口血开始蔓延,烧灼她的皮肤和衣裳,再飞溅到周围的窗纱帘幔。
不过须臾光景,整座凤池宫已经燃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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